宋修臣叹了一口气，半响才道：“当年，我根本就不知道城内来了那么多西域人，我在城外的暗卫，是山鬼全权负责的。而山鬼……”
姜冬心中一惊，因为山鬼早就死了，她根本就没觉得山鬼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山鬼怎么了?”
宋修臣道：“逝者已矣，我本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是这件事若不和你说清楚，你定然难以释怀。山鬼追随我多年，她想让我成为羡阳之主。城中的西域人，是无名布置的，山鬼知道此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理会。山鬼虽然不知道无名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她的确是帮了无名。”
姜冬不说话了，往事历历在目。她想起在梅岭守墓的张七八，这些年，他守着山鬼，可知道山鬼是为何而死啊？
姜冬也叹了一口气，宋修臣道：“这些事情，委实不该我来说给你听。因为山鬼已经死了，我说这些就是死无对证。你本就不相信我，我说出来原也没什么说可信的。日后，我会让你见一人，让他告诉你。”
姜冬惭愧地低下了头，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什么时候起，她给宋修臣这样的感觉？“我……我没有不相信你啊，你告诉我，我就相信你……”
宋修臣笑了笑，“是吗？那你为何不愿意提及这件事？不愿意问我？你是不是担心问了我之后，答案是你所不能承受的？”
姜冬无言以对，宋修臣一语道出了她的心事。
宋修臣凄然道：“究其根本，你还是不相信我罢了。”
姜冬一愣，抬头看向他，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风轻云淡的，只是眉心微微敛起。她心中疼了一下，他越是没有什么表情，越是看淡，越是显得凄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