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说还休的样子,真让姜冬心急如焚,“到底怎么不好,你倒是说清楚。”
宋修臣倒不是很在意,甚至还道:“你最好不要说那些废话。”
谢堂燕皱了皱眉,挥了挥袖子,“不说了不说了!”
姜冬道:“不行!你说!”
谢堂燕看了宋修臣一眼,想了想,还是委婉地拒绝了姜冬,“这是我们男人间才好说的话,你一个人,还是别听了。”
宋修臣轻咳了一声,换了个话题问:“潘瀞的况如何?”
谢堂燕立即摇头,“不好!我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命不久矣。”
姜冬惊了一下,“有这么严重?”
谢堂燕正道:“的确很严重,不过你儿在照顾他,他看起来很用。”
姜冬眉头锁,都能想象出潘瀞面惨白还开玩笑的样子,焦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
宋修臣在旁边道:“他知道我们在后面,让谢堂燕在这里等一天,说明他很清楚与我们之间的距离。看来他是笃定能先到昆仑。”
姜冬问:“那我们要不要追上?只隔着一天的路程,他况不好又带着兰衡,应该走不快的。”
宋修臣摇摇头,“不用,便保持这个距离,兰衡在他手中。他让谢堂燕留下来,也是在提醒我们保持距离。”
姜冬心中一惊,立即想起十三年前兰衡还在襁褓中的时候,被潘瀞抱走,潘瀞用的也是这个办法,让他们在后面追踪,却警告要保持距离。
微微皱起眉,恨道:“他总是这样,我真恨不得踢死他!”
宋修臣道:“他去昆仑,一定会见到陈平湖,那多出来的一天,应该是和陈平湖有关。”
姜冬不说话了,宋修臣问谢堂燕:“你去昆仑吗?”
谢堂燕摇了摇头,笑道:“天地那么广,何必去昆仑?难道别的地方就没有雪了吗?”
姜冬心知昆仑山有他不愿见的人,但也明白谢堂燕并不是个放不下的人,他知道楚歌安好便够了,不会再去相见。
道:“你飘来飘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也该收收心,娶个媳妇个家了。”
谢堂燕微笑看了姜冬一眼,又看向宋修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媳妇管的太多了吧?”
姜冬踢了他一脚,“我要不是把你当半个朋友,才不会问你的事。”
谢堂燕手掸了掸袍子上的灰,笑眯眯地道:“东厢,我这里还有一瓶桃花雾,你要不要?”
姜冬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桃花……”话没说完,猛然想起桃花雾是和玉泥茶有同样奇效的药。
宋修臣:“…………”
姜冬:“?!”
谢堂燕将一个小药瓶在桌面上一放,“宋兄,枉你当了皇上,竟然连个媳妇都搞不定。我看你面不太好,或许是某些事上不太和谐,免费送你一瓶桃花雾,你慢用。”
说着,整个人从窗口一跃而出,消失在外面的漫漫风沙中。
姜冬愣了半天,才缓过劲,红着脸本不知道该往哪看。
宋修臣轻咳了一声,镇定自若地拿起桌上那瓶药。姜冬眼角余看着,只见这人居然还拔起塞子闻了闻。
拿就拿了,怎么还闻呢!姜冬心中暗恼,这人前一天还说什么“意出自本心”,说话和唱歌一样,现在就像模像样的拿起了歪门邪道来研究。
真是,男人的,骗人的鬼!
宋修臣研究了一会,忽然微微皱眉,表有些复杂。姜冬终于忍不住了,“你就这么好奇?是不是还要将里面的分研究出来,以后照着样子批量生产啊?”
宋修臣将药瓶送到鼻子前,“你闻闻。”
姜冬真的恼了,跳开一步,捂着鼻子道:“我才不闻!”
宋修臣微微一笑,将那瓶药收怀中,要多潇洒有多潇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收怀中的是一本春秋道义呢!
姜冬嫌弃道:“你拿着这个东西干什么?扔了!”
他道:“我想若有机会,请李离枝帮我辨识一下这里面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