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心里我勒个去!宋修臣A的时候见过,这么A了还是第一次见。
但一向很A的陈平湖丝毫不输气势,他将姜冬护在后,或者说拦在后,厉声道:“宋修臣,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宋修臣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缓了缓,恢复几分平静,才道:“皇帝见了此等姿,只怕会另有起意。我好意提醒你别将牵扯其中。陈大人就算是权柄在握,却始终还在一人之下。”
陈平湖微微皱眉,“皇后娘娘下诏见,此事皇上亦知。待会宴上若不去,定然不行!”
宋修臣想了想,指着旁边的湖水:“东厢,去洗了你面上的妆。”
姜冬“啊?”了一声,却见陈平湖也回头对道:“去洗了。”
姜冬呵呵呵,特么的你们两位好难得的意见统一啊!!
不不愿蹲在湖畔,湖水冰凉,咬牙掬水清洗了脸面,一张小脸滴着水珠,冻得通红。
宋修臣拿出一张白棉巾子要给脸,陈平湖挥手拦下,将自己的一个绣青竹的锦帕送到姜冬面前。
姜冬咧笑了笑,谁的也没接,用袖子随意了脸上的水珠。
陈平湖沉声道:“待会宴会上,你老实坐着,别哗众取宠惹了圣上注意!”
姜冬觉得那“哗众取宠”四字实在好生刺耳,哼哼道:“陈大人这么怕我攀了高枝?”
陈平湖满面怒容,要不是宋修臣还在这里,只怕他就要大发雷霆,一脚将姜冬踹到湖里去。
宋修臣在一旁淡淡道:“被皇帝看上,在宫里过个一两年,多半是陪葬的下场。”说着蹲下抓了一把土灰,手就抹向姜冬的脸。
陈平湖喝道:“你干什么?”
宋修臣收回手时,姜冬的脸上已有好几道灰黑的印子。了,却没发火。知道宋修臣的意思,心中微惊,皇帝体不好,怕是过不两年就要驾崩了。
陈平湖怔了怔,他从未见姜冬有如此服软的一面。心底忽然有些苦涩,也许这子并不泼辣,只是体贴的不是他陈平湖。
姜冬轻声道:“我带了补妆的盒青黛,现在画个丑点的妆,也很容易。”
宋修臣笑着点点头,“也不必太丑,只掩了你的妩之就可。否则这满朝文武,岂非要觉得陈大人的眼瞎了?”
姜冬狠狠瞪了他一眼,忿忿道:“什么妩之?”
宋修臣笑而不语,看向陈平湖。
陈平湖说话更加难听,“就是狐。”
姜冬彻底无语,听陈平湖继续喝到:“还不快点妆扮!”
姜冬吓得抖了一下,忿忿转对着水面补妆去了。既然说脸上有妩之,索填眉鬓,画个韩式平眉。
起时被陈平湖看到,他皱了皱眉,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姜冬的眉,一脸难以理解的表。宋修臣则是了角,笑得有些欠揍。
陈平湖艰难地将目从脸上移走,“走吧,跟在本后,别逾矩。”
姜冬瞥了宋修臣一眼,他微微一笑,提醒道:“待会宴上吃相好看点,矜持点。”
姜冬恼怒,反相讥:“多谢宋大人好意提醒!也请大人注意,别见了貌宫娥就两眼发,这里不是繁花,多收敛点吧。”
宋修臣哈哈笑了几声,看了陈平湖一眼,扬长而去。
陈平湖脸铁青,着宋修臣的背影,又看向脸上画着两条蝉的姜冬,他冷冷道:“走吧。”
姜冬老老实实跟着陈平湖去了安华殿。陈平湖的座次靠前,刚到桌前,华阳公主就从后殿出来了,对陈平湖温一笑,娉娉婷婷走到他侧。
姜冬暗自打量那些站在大臣们侧的夫人,无一不穿诰命夫人的朝服,端庄肃静。
看来可以来此赴宴的子要不是诰命夫人,要不就是公主郡主之流。蓝玉郡主也在列,不过位次靠末。姜冬瞄了一圈,除了潘夫人,就自己看起来比较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