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君,你什么意思?”顾瑾一听就觉得不对,顷刻变了脸。
几不可查地冷笑:“顾瑾,你到现在还直呼我的全名?你没听到之前我们爹,顾大人是怎么说的吗,我才是比你先出生的,我比你大,你该称我为兄长!”
顾瑾愣住,随后就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剧烈起伏着脯起伏。
“逆子!”顾长礼暗骂了一句。此时他就想不起来自己对这个孩子有多狠心了,只记得顾文君的咄咄人,恨恨地抿了。
顾文君却不理会他们两个。
仍是对着堂上的徐大人说道:“大人,现在陈明状况有异,是没办法和顾瑾对辩了。但无论是不是陈明教唆,顾瑾都躲不过一个窝藏逃犯,知不报的罪名!请您秉公执法,严惩置!”
顾瑾顾长礼两父子齐齐变了脸。
尤其是顾瑾,神沉得如同下了九月霜雪的六月天,扭曲古怪。
他为了躲避杖刑和公告的屈辱,却还是找来了包庇陈明的罪。
“不是的!我是真不知道陈明他是罪犯啊。我只是念在旧的份上,才留他在府上歇息的!”
这时,徐大人手底下的钦差发话了:“回禀大人,这顾瑾是在说谎!”
顾瑾眼神动摇,形微颤,顾文君一眼看出,是心虚的表现。
“小的们去过顾府,顾夫人顾小姐本不知道陈明这号人。要真是旧友客人,怎么会没有人知道。说明就是顾瑾蓄意把人藏起来的!”
谁知道顾家搞什么名堂。
反正遮遮掩掩的,一定就是有鬼!
“那是我没和们说而已。”
又气、又恨,顾瑾匆忙解释,脸已纸般惨白,像是下一刻就要掉下簌簌纸屑。然而这次,却连顾长礼也很难信他的嫡子了。
“瑾儿,你怎么、唉!”顾长礼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帮顾瑾说话。
谁让顾瑾这么自以为是,打定主意自己做局,连个风声都不和他们。
“哈,真是钦差也来助我!”
顾文君等那钦差把话说完,才忍着心底里的笑意看向堂上。
“徐大人,您虽然只是个司衙,但一直清正廉洁,执法恭谨,只是碍于职才了裁决的机会。如今到您来裁决案子了,这况都明了,我知道您一定会秉公置的。”
又拍了好一通马屁,明里暗里踩着顾长礼来奉承捧好徐家老爷,那徐大人不是个能按捺住的人,立即飘飘然起来,只觉得终于翻做了顾家的主。
徐大人得意之下,脑袋一热,也顾不得顾长礼和顾瑾两人利剑似的不忿目,便一锤定音拍了板。
“好!来人,把顾瑾拉下去,依律置,杖责四十,关押坐牢三个月,传令下去,在江东各地张贴惩罚,公示之!”
“什么?!”
这次顾瑾都想发疯,倒地翻滚发泄了。
他费尽心机,结果不仅筹划的一切都没有实现。
到头来,顾瑾为了逃掉罪责,慌忙中招供出陈明,还让他自己上的罪名更重了!
原本才只打三十下,还不用坐牢。
他徒的是什么?
顾文君这时候还笑:“好弟弟,你就当学个教训吧。”
别说陈明装疯,顾瑾是真的要被顾文君气疯。
这时,顾瑾才察觉出味来,原来他是被顾文君耍了个彻底。
什么反告他顾瑾,什么告顾长礼不为父道,都是幌子!看现在也都不提这些了。
原来顾文君就是为了从他里揪出陈明这个潜在影里的威胁,然后再狠狠报复一把。
“你!”要不是顾长礼就在一旁,顾瑾也想扑过去,狠狠捶打那张秀丽人却又可恶至极的脸。
“顾瑾弟弟,笑话也闹够了,两桩案子也都结了,你该把我娘亲的簪子还给我了!”
顾文君出一只如玉般雪白莹润的手,五指展来摊开掌心向上。
这只手,如此致漂亮,却能写出比江东第一次才子都要好的锦绣文章,还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逆盘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