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乐完全不顾主母仪态,直接对着顾长礼尖:“你为什么不想想,既然我能说动我父王,那顾家到底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是自他认识萧清乐来,最失控的时候。
顾长礼愣在原地,僵直不动。
他始终觉得,敬王是萧清乐的父王,那应该和他也是亲属家眷的关系,和顾瑾顾瑜这对双生儿也是沾亲带故。那敬王当然愿意帮他。
可谁知,萧清乐和敬王的关系远不是世人传的那样。
与其说是一对父,倒不如说是等级分明的上下级阶层。萧清乐既怕父王,又需要依仗敬王的力量。
只能求助于他。
顾长礼还有些云里雾里,“敬王殿下在顾家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你答应了什么?”
“他要瑾儿继续考下去。”
顾长礼松了一口气,点头道:“这是自然。”
若是能脱困牢狱,这科考一定是要继续的。只是一次乡试砸了而已,顾瑾最多在江东丢了脸,可放眼整个州会,整个天下,这才到哪一步。
瑾儿还有希!
顾长礼满怀期许。
“哼。”萧清乐眼里划过一丝剧痛,“他还想要送瑜儿进京。”
顾长礼闻言更是眼睛放亮,甚至隐隐兴奋:“是要准备送瑜儿选秀了吗?这不是好事吗,当今天子陛下,年轻有为,气盛体强,是瑜儿的绝配啊!”
甚至顾长礼一早就打心底里觉得,顾瑜只有送宫中,才不浪费这绝之姿。
“选秀?”
萧清乐绝又忿恨地盯着顾长礼一眼:“今年之,都不会有任何选秀了!”
要是不知道那些事,萧清乐也会跟着高兴。也是一直打算,送顾瑜去宫里的。
可偏偏,还是知道了那件大事。
太后死了!
别说什么选秀,就是普通的婚嫁易娶都难以进行。
然而顾瑾和徐秀容的婚事正好在丧事公开之前,萧清乐丧怄地只想要呕吐。
那么多机会,都失之臂,就差一点,就能让顾瑾躲过这不般配的婚姻,
的儿应该嫁全天下最尊贵的爷公子,的儿子,也应该娶全天下最骄矜的千金小姐。
可是那该死的顾文君,总是能毁了的谋算。萧清乐真的不甘心。
而这些都算了,都尚有挽回的余地。萧清乐最恨的却是。
双眸一厉,出两道森然恨意,“他还让我放过顾文君,要是他收拢在父王麾下,他要我忍下顾文君,忍下顾文君那个贱人娘亲!”
顾长礼终于骇然一抖。
什么?
敬王竟然也对顾文君动了心思?
可不就是敬王从一开始就嘱咐他了对付顾文君,让顾文君败名裂的任务。不就是敬王在背后主导一切!
难不——顾长礼整张脸都僵了,勉强绷绷着。
他被自己的猜测压垮了自尊。
难道敬王做这一切,本不是为了考顾长礼这么多年任职的结果, 他只是想利用顾家试顾文君的本事,拉拢顾文君为他做事!
原来,全是为了能在顾文君难的关键时刻出场,笼络人心!
但他还是估错了顾文君的自尊心。
可萧清乐却不知道顾文君还拒绝了敬王的拉拢,要是知道,恐怕会更疯魔。
“不!”
是探出敬王的嘱意,萧清乐就已快要被疯了,那张白而莹玉一般的脸变得更惨白,从两只眼睛里发出带恨意的怒火。
“父王明明该选的是瑾儿,怎么会看上那个小贱种!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和那个下贱的东西一起。我一定要想个法子,让他被放弃!”
萧清乐是恨极了。
就是故意和顾长礼厮吵,好发一通脾气,却仍然不解恨。
干脆,萧清乐直接用子顶开顾长礼,一个人向柴房走去。
虽然萧清乐是养在宅的妇人,可是却不知道在哪里练出来一的本事,不仅拿着用刑伎俩,更是擅长折磨之道,生来就是个人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