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君之前在庆禾县,为陛下用上种种材料遮掩伤口,这就是减法了。
而顾文君又一直为自己用裹巾还有其他法子遮眼脯,也算的是半个减法。
两种法子合起来使用,几乎就是整容般的化妆了。
绝对让人拆穿不了。
所以顾文君这么久以来,只有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人拆穿过,但只要给时间,一定可以想出办法,移花接木,让人相信就是男儿。
于是每次有人自以为抓住了顾文君的把柄和错,可一旦动上真格,还是会败给。
浣墨还不知道顾文君到底怎么才能“增”又怎么给常嬷嬷“减”,但不影响想到,眼中更是异彩连连,惊呼:“顾公子真是奇思妙想,还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不,其实你知道其中的原理,也很快就学会了,不会觉得那么惊奇。”顾文君笑了笑。
但是浣墨摇摇头:“知道浅容易,可要是掌握到髓肯定很难,我本来也是懂得一些易容技巧,可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班门弄斧,以后也该让陛下那个替向顾公子学一学,一定可以更像!”
浣墨是把顾文君完全当了自己人,所以也并不顾忌说出辛。
“替”?
顾文君留了一道心思。
一般贵族大人的边都是危险重重,顾文君听说过一些宫中会给自己准备一个长得有几分相像的替的历史传闻,好在危险来临时代替正主挡枪。
聊胜于无。
看来萧允煜也在暗中扶植了一个可以随时顶替他应对的人。应该是萧允煜的暗卫。
难怪他可以尝尝出宫见,那留在宫里面的就是萧允煜的那个“替”暗卫了。
但是,这样也有个隐患……
顾文君有些在意,可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事的时候,便没有多问。
偏殿已备好了纸还有笔墨。
便走到案桌边上,拿起笔在铺好的宣纸上,写下自己需要的各种材料,还写明要提前做好哪些理,从前顾文君多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儿,并不敢假手于人,每一道工序都是自己做的,十分繁琐。
这次总算可以推到别人头上了,反正是给常嬷嬷用的。
顾文君一一写完,瘦削秀劲的字便铺满了半张纸,那字排列整齐,错落有致。那笔画撇捺都是流畅自然,而到了转折勾勒却是暗藏锋芒,自带韵味,每一笔都是行云流水,有如云烟。
“真是好字!”浣墨也赞叹了一声,“顾公子,你写的字真是漂亮,字如其人,可是浣墨练过百家字帖也从未见过这种字,不知道这是什么字呢?”
顾文君从小练的就是瘦金字,所以一用书法就习惯用这字体。
而这时代还没有出现过,练得又好又有自己的风格,并不是一味地依样画葫芦,带上了自己的风格,很符合,所以见了的人无不慨称赞,完全相信是顾文君自己改编创造出来的。
顾文君解释他们也并不听。
便学乖,现在被问到便这样应付过去:“只是无聊写的,在正楷的底子上拉得瘦长了一些。”
“呀!”
浣墨等那墨迹微干,便拿起来整张“易容法”来细细地欣赏,上讨巧:“要是顾公子今后名声起来,这字便可以‘文君体’了。”
这夸得过分了。
顾文君连连摆摆手不敢应承。
浣墨却抿一笑并不多说,眼里,顾文君可不只是陛下重的未来臣子,更是被陛下放到心尖上的半个主子。得了陛下的真心,只要顾文君忠诚相待,飞黄腾达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甚至,也许远远不止只到将相。”浣墨心底暗忖。
之前浣墨都是在看字,欣赏完了才认真去看上面写的容。这看了更是惊异万分。
“原来还可以这样!”
陛下并没有和浣墨仔细说顾文君的主意,只是说了顾文君要去见常嬷嬷,让大宫心里有数,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