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君放了声音：“还不如，好好为陛下做事，唯有陛下才能保你一命啊！”
说着拉了常嬷嬷起来，常嬷嬷已完全蒙了，不知道怎么就陷进退不得的境地，只能任人宰割。
之前常嬷嬷是还做梦，以为陛下想要瞒着太后的死，常嬷嬷就还有拿谈判为自己博活路的余地。
何况太后的势力也依然在，常嬷嬷还能为自己谋后路。
可是顾文君这一弄，常嬷嬷就发现，自己其实早已完了！
常嬷嬷呆愣不动，顾文君直接把人推到在桌子前面坐下按好。
四周，宫人们宫人环绕站立，等候顾文君吩咐，每一双眼睛都冷冷地盯着常嬷嬷看，把常嬷嬷吓得，更一动不敢动。
坐立，双也仍然战战兢兢。
顾文君却已抬起常嬷嬷的下，凝神道：“给我一罐水胶。”
水胶便是胶水。
古时候就已有了胶水，只是称为之“水胶”，一般是用动的皮和骨熬制而，所以“胶”这一个字便是月旁。
浣墨立即递了一罐瓷装好的水胶。
“这里。”
顾文君开瓶罐装好的水胶，着的瓷盖儿，低下头轻轻一嗅，还能闻到一丝腥气味，然后又往里面兑了一些熬过的面、糯米。
示范一遍，浣墨就主动接手过来，有样学样地用勺子舀起一团粘稠糊糊状的半面团，一边一点一点放进那瓶罐里，一边搅和均匀。
“这皮骨熬制的水胶粘合力还不够，加上面糊可增强粘合。”所以顾文君说着，就用手撕了一团棉絮，沾过加强的水胶，然后小心贴在常嬷嬷的两颊，一层层垫高，丰润常嬷嬷的脸。
“这是在‘加’法！”
浣墨眼珠子一刻也不错过地盯着，问：“是要给常嬷嬷增补脸上的？”
“对。”顾文君点头，“太后面容丰盈饱满，十分雍贵，琼鼻立，又生得眉弯长眼，垂眸微笑便是一副济世菩萨模样，而常嬷嬷瘦了些，鼻子微塌，眼睛偏圆，这就不像。”
常嬷嬷子一抖，想动，被浣墨眼疾手快地按住。
“常嬷嬷，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犯了罪的人，最好安分一点！”得了浣墨一个厉眼神扫视，常嬷嬷再也不敢动。
鼻子塌，就用削薄了的猪皮一点点垫高，把脸颊做圆，然后在眼睑上贴一层假的皮，把眼睛拉得狭长。
如此，素的五就有了五分像。
要是上完妆，就更像。
涂抹胭脂黛，画上致妆容，富丽堂皇之下，就有了七八分像，宫人们都隔着距离跪下请安不会上前，远看更是毫无破绽。
浣墨一点点看着一个早就死了的太后在顾文君手下重新“活”过来，差点也失态地出声，手收把常嬷嬷压得生疼。
“怎么可能，竟然真的越来越像了？”
疑问不断从浣墨心口跳出，但见顾文君专注地折腾手上的事，全神贯注，浣墨也只好住了，安静地盯着。
就连浣墨这个对乔装易容了解一二的大宫都惊异不已，其余站着等候吩咐的宫人们就更是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惊吓万分。
顾文君又道：“把脸给我。”
浣墨刚要手去拿，却有别的宫迫不及待地抢了先，火急火燎地递给顾文君。们都是陛下宫里的，忠心不二。
原本们只是按着陛下的吩咐，对这个顾公子客气尊敬。
甚至不人心中猜忌，觉得顾文君只是长得一副貌皮囊，才得了陛下青睐，是陛下一时图新鲜罢了，不以为意。
可此刻，这些人却个个都对这如雷贯耳的“顾文君”服气不已，全被收服。
顾文君完全没有发现这底下的暗流涌动，就是察觉了也不会在意。
帮陛下做事，也是帮自己。
只此而已。
撵着指腹涂了一点白，敷在常嬷嬷越发僵的脸上，正要完最后一步，却听见宫外传来一阵怒气冲冲的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