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顺着渠道,逃过萧允煜设下的天罗地网飞出了京城。
直至江东顾家。
而此时,这繁荣富丽的顾家却已是飞狗跳,一片狼藉。
只因顾夫人萧清乐和顾老爷顾长礼又一次争吵起来,而且不同以往见好就收,越吵越凶,差一点就是大动干戈。
“你这歹毒的愚妇!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顾长礼气得浑发抖,打理妥当的须也咋乱颤,活像一只愤怒的、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人的老狼。
他前不久才安置善后了柴房莫名烧起来的火灾,结果才过去一两天却又被敬王的人绑了过来,要他给出一个代。
也是这时,顾长礼才发觉不对,那烧火的当夜,萧清乐为什么是从外面进来的?
“什么也没有!”萧清乐跪在地上,脸苍白汗意津津,却仍然咬死不认。
头顶上一道冰寒至极的目投下来,让萧清乐心尖都在发抖。派了人去敬王的院子里问候,却完全没了消息,那时,萧清乐就知道不好了。
越是怕,越不敢认。
“萧清乐你!就是到了敬王殿下面前,你还要狡辩吗!”
眼见两人还要齿相争,那高高上座的男人却已不耐烦至极。
直接吐了一句冷话:“够了!”
两个字一出便如风雪降临,卷地袭来如飞沙走石一般震得萧清乐和顾长礼两人齐齐闭了,从骨髓里生出胆颤心惊的寒意,仿佛冻到般打了颤。
顾长礼先一步跪下去磕了头:“是卑职不严,全都是卑职的错,让敬王殿下见笑了!”
“父王,我……”萧清乐再不甘,却还是在那冰冷到毫无波动的眼神下低下头去,不再反驳。
敬王神未动,但是一张俊的脸上寒气四溢,微浅的眼眸深不见底,说明已动了怒。能替他翻译人话的手下不在,萧宁晟只好屈尊降贵地开了口。
他却不耐得听这两个废再推诿下去,直接朝向在角落里的人影,微微一颔首,道:“你说!”
那一团的人这才敢抬起头,出一张惨白的秀丽相貌。
正是捡回了一条命的徐秀容。
看见徐秀容完好无损,安然无恙,萧清乐顿时面容狰狞。
徐秀容先是惊惧加地看了敬王萧宁晟一眼,然后才朝向顾家夫妇,见了萧清乐的瞪视,徐秀容的眼底也浮现丝丝恨意。
含恨道:“敬王殿下,我就是被顾夫人掳到那柴房的地牢里的,现在那地方现在还在呢,顾夫人的手下也晕在里面,人证证都是跑不了的!”
徐秀容也不再喊萧清乐“娘”了,只是疏冷地喊了一句“顾夫人”,徐秀容冷笑:“而顾夫人所谓的法子,就是想杀了我,再嫁祸给顾文君,把我的尸体埋到王家去,祸水东引!”
“你胡说!”
萧清乐脸发白,高声否认。
这却让顾长礼都吓到了,他就是猜到又是萧清乐怀恨在心做了什么别的算计,也万万想不到竟然毒至此。
他惊声大:“你连刚进门的儿媳都敢下杀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为了瑾儿,为了顾家,也要这么做!”萧清乐跪在地上,却丝毫不惧,反而狠狠顶回去,恶意闪烁的双眸如同人蛇蝎,随时便能蛰人。
要不是顾忌着敬王殿下,顾长礼恨不得直接上手给自己那尊贵的县主夫人一个掌,让萧清乐好好清醒一下脑子。
他大骂破了口:“你简直疯了,萧清乐!徐家儿才进我们顾家就横死,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我们顾家?”
顾家为什么娶徐秀容,还不是为了堵住那悠悠之口。顾长礼说着好听,但他哪管自己的儿媳徐秀容是死是活,他只关心顾家的面在意自己的名声!
“我自有解决的法子。”
萧清乐冷冷道。
“你想出的好法子就是放火杀人么,你真是好大的本事!”顾长礼立刻驳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