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君是走到半道被劫的。
其实离太医院还远得很,本就没有走到一半;也没有被劫财也没有被劫,就是人被劫走了。
是秦川突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跳了出来现出影,然后一把拎起,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就带着飞檐走壁,还上了皇宫的房墙瓦梁。
其中好像就有陛下的寝宫宫殿,秦川携起顾文君就从屋顶跃了过去,就那么踩在脚下。
这到底犯了多条大不敬之罪,顾文君也数不清。
所以不认,要坚称是“被劫”的。
“秦川,你做什么?你快把我放下来!”顾文君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抗议,但是因为气短体虚,语气不够坚定强,毫无震慑力。
挣扎自然也挣不过秦川。
“你还真想徒步走到太医院么?”秦川嗤了一声,便没有怎么理会,一声不响地带着赶路。
顾文君也息声,当然没那么傻,还真的按那个宫的吩咐走过去。只是想在前面装装样子,坐实那小宫宠的假象而已。
现在有人自愿做的人飞车,带飞一路,顾文君便自我安。
虽然这轻功飞车是颠簸了些,但是速度是比坐车辇还要快上许多。顾文君不一会儿就看见了那顶醒目的明黄金龙车辇。
不由拧起眉。
“这是怎么回事?”顾文君想不到这车辇竟然才走了这么点路,只比慢悠悠地走路好上一些。不可能啊!这车轿被人抬着奔走,速度应该更快才对,怎么会这么容易追上?
秦川抿起一边角,在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出一个嘲讽的笑:“自己想要风,自个儿找死,宫人们当然只能听的话了。”
如今秦川提着在高,顾文君垂下眼眸,就能将路上的形一览无余。
金樽玉辇,明晃晃地彰显着皇家尊贵。
洗碧已脸煞白,却还是不肯让人快点赶路,是要七拐八拐,一慢再慢地拖着行杖。一旦有宫人劝,便怒斥:“我伤得这般重,颠簸一些就痛得厉害!你们都给我抬稳了,一点摇晃都不能有,否则害了我的,我一定和陛下告你们的状!”
顾文君看得分明,洗碧的脸惨白得吓人,已全是冷汗,一滴一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干涸苍白的上,可是洗碧的眼睛却长得极大,瞳仁剧颤,是过度兴奋的状态。
这种假奋瞒过了洗碧的痛觉,把在宫里耀武扬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得宠当天大的事,甚至完全忽略了断。
简直疯了!
当真得意至极,一番狐假虎威、炫耀逞能的姿态,丑态毕。
秦川似是察觉顾文君的想法,沉声道:“宫里到都是这样卖辱求荣的货,本不值得同。你就不应该为求。”
顾文君不接这句,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也有自己的私心。救洗碧,既是为了自己,转开陛下的注意力;也是为了陛下,勾住这宫里面的暗中钉子。
不过洗碧如此,顾文君也就不必为利用洗碧觉得歉疚了。
这小宫本不需要顾文君帮着树敌,自己嚣张作死,就能飞快地拉起一批嫉恨的仇人。
不再去看洗碧,沉思之间皱眉不语,秦川也没想得一句回答,手一拉带起顾文君就要走,“行了,先去太医院看伤。”
这话把顾文君从思绪里拉了回来,张口就想要说“等下”,却被秦川断然打断。
“这是陛下的吩咐,你拒绝不了的。”秦川面无表地说着假话,他生得俊朗,面容就如雕塑般,看上去沉稳而可靠。
顾文君几乎是没有怀疑地信了,也没有怀疑秦川的理由,除了瞒下扮男装的事,秦川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顾文君便真以为是陛下暗中派了他来救自己,当下抵触的心思就弱了。
一直拒绝,就是怕被医大夫一探脉,会暴别份。
可现在陛下不在,是秦川带去,顾文君心里稍微能稳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