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碧勾起了角,出一个甜得意的笑,脸上的越来越多,俏脸越发明艳。
李栋升有心反驳,却被顾文君截断,低下头应声:“是,陛下,是,洗碧姑娘。”
见顾文君都摆出对洗碧伏低做小的姿态,李栋升憋屈得说不出话,什么不满全都堵在咙里,也只好乖乖去拿那黑玉断续膏。
“哼,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来服侍我!谁让陛下更喜欢我呢?”
洗碧深觉自己得势,趁着萧允煜没看自己,洋洋自得地冲着过来包扎的顾文君翻了个白眼。
药很快递过来,宫人涂上,顾文君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给洗碧弄好了,暂时稳定住了骨头。
宫人们不懂这里面行道,但是那些围在周遭的医们却都是瞪大了眼睛,全都长了脖子地看。
要不是陛下在这里,他们大概早就冲上去,争先恐后地抢观看位置了。
这么高超的手法,要不是顾文君不怕底也不藏私,明正大地展出来,别的大夫都是不愿在那么多人面前包扎断骨的。
就是吴承心里嫉恨得挠心挠肺,也还是斜着眼睛瞄了好几眼。
顾文君上手快,反而让洗碧悻悻,没有办法借机发作。
但是一旁的吴承鬼心眼多,他嫉妒顾文君年纪轻轻就懂得这么多,又似乎得过陛下的喜爱,更加不忿,有心踩压敲打,所以马上就给洗碧递了一把可用的刀子。
“洗碧姑娘,你现在好些了吗,有什么觉?”
等洗碧回答了一句“不痛”,吴承飞快接话:“别是麻沸散下多了,完全没知觉了!”?
洗碧登时变,上用力前倾,抱住了萧允煜的手臂,“陛下,刚才顾公子给我用了麻沸散,吴大人说那药多了会害人的,我怕!”
一个嫉妒才华,打压顾文君;一个是妒忌容貌,想要借题发挥。
一个比一个该死!
萧允煜将所有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眼中寒意更甚。
他本该大发雷霆的。
可是又想起顾文君那让人气煞的建议,和致力于把他和洗碧促的心思,萧允煜就又从心头蹿出一无名怒火。“好啊,顾文君不是就想让朕收了这宫么,朕就演给你看!”
因此萧允煜直接就顺着说:“你放心,要是顾文君的药真害了你,朕一定做主。无论是谁敢欺瞒朕,朕都绝不放过!”
但是,骗朕的不是顾文君,而是一个龌龊轻贱的宫,朕不会放过的!
他压下后面的话没说,就在说话时两眼盯着洗碧,让洗碧心脏都一。
洗碧隐约觉得不对,却说不上体哪里有问题,便只是点头。
“怎么会这样?依着陛下和顾公子的也不应该为了一个宫,斥责顾公子啊!难不陛下真被迷得昏了头?”
李栋升心里为顾文君鸣不平,鸣着鸣着还跑偏了。
“这姿还不如顾公子呢!”
明明顾文君才是那个为洗碧治的,现在功劳好像都是吴承的,错都是顾文君的。
顾文君还没说话,李栋升就慌张地辩驳:“陛下,这麻沸散的药效还未散尽,所以洗碧姑娘的觉会迟钝些,但药效过去就好了。”
萧允煜拿腔调,存心吓一吓顾文君那个小狐狸,便依然冷脸,只是斜眼扫一扫。
“既然这样,那朕姑且相信你们。时候不早了,送人下去休息,要是再出什么问题,就使传召顾文君去,治不好,就拿顾文君试问!”
好像真要冲冠一怒为红似的。
顾文君听得无奈。
可是当陛下那冷的视线一扫过来,还是吓得一,悄无声息地往后面退了几步,想隐匿在医群里去。
洗碧见着陛下为自己斥责顾文君,心里高兴疯了,一颗心脏都噗通直跳,兴奋不已。觉得自己已取代传闻中的顾公子,为陛下心里特别的那个人。
所以洗碧欢天喜地,还能再坐着同一辆金的尊贵龙撵车出太医院,更是喜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