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洗碧!
洗碧在涤桃上试药,那说明,也一定会给自己涂的。
今晚就是洗碧侍寝的日子,大概已涂上了药,躺在龙床上等待陛下的宠幸。
顾文君知道,陛下去了慈宁宫,不会去养心殿,所以陛下自然不会有事。
于是才会这么闲神定气,帮涤桃这个小宫涂药疗伤。
陛下是没有事,可是洗碧呢?
涤桃犹豫地开口:“顾公子,那个洗碧会不会死啊?”
那顾文君就不知道,那个野心的宫会做什么傻事了,要是洗碧自己作死,顾文君再神通广大,也不一定救得回来。
就算不作死,使用这些伎俩,也是违反宫规的,逃不过一通责罚。
顾文君一点不想着救洗碧。这次陈长必就要被抓住,那么洗碧的价值一点不剩,顾文君也没有理由一救再救。
为了洗碧屡次涉险,可从来没得到过洗碧的激。
顾文君对洗碧,也是消磨了所有耐心,就连最后的同怜悯也不剩了。问了一句。
“怎么,你还觉得洗碧可怜,想要救吗?”
涤桃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般,哭丧着脸:“不是的,我知道洗碧坏,该罚。可我担心,洗碧犯事了,会连累我们所有人一起赔命。”
小宫眼里尽是惶,怕的那个人,能够一句话洗后宫,一道命令就抄家问斩。能在宫中如此横行霸道,这样杀伐果决、冷煞慑人的,自然是那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当今天子,萧允煜!
“这……”
顾文君脸一僵,一时竟也不知道为萧允煜说什么好话。
陛下杀过重是事实,很多时候,都是劝了又劝,才打消了陛下杀人的念头,关于这一点,顾文君确实无话可说。
只能说:“你放心好了,陛下英明,决不会让无辜的人罪的。就算一万中的万一,要真错罚了,我也会为你求的。”
涤桃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听得太医院外面传来一声通报。
“顾公子,陛下宫里来人了!”
顿时,涤桃那张刚刚笑开的脸,又被吓得了回去,挤在两边高肿的脸颊里只战战兢兢。不一会儿,顾文君的屋子被人打开,小跑进来一个有几分眼的宫。
正是养心殿里的。
顾文君认出那张脸孔,心里便一沉,如灌满了铅一般,重重往下坠。
从捡到涤桃起,就一直隐隐地担忧,这会儿更是落实了忧虑。“糟了,应该是养心殿那边出意外了。”
果然,下一刻,那宫就着气神张,眼里压着一分惶恐,急道:“顾公子,那洗碧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现在养心殿里全是那种香气。就连浣墨姑姑,还有我们几个吸了几口,都觉得晕晕的,这样下去,养心殿就住不了人啦,你过来看看吧。”
涤桃整个人都绷起来,那宫也不好过,面如土地气。
“要是陛下知道,他的宫殿、还有床榻,全被那个洗碧毁掉了,我们也完了。”说着,两个人竟然一起抹起眼泪,瑟瑟发抖。
萧允煜的暴君之名,依然威震后宫!
顾文君心下叹息,却也跟着张起来,要是那香气挥发得过多,就麻烦了,气味可比有形的东西难解除得多,陛下的养心殿可不能被毁了。
不放心,必须亲自去一趟,嚯地一下起就要跟着那宫离开。
“轿子已在太医院门口备好了,请顾公子快点跟我来吧!”
“好!”
两人快步疾走之间,顾文君正想吩咐一些准备的东西,结果一回头,就看到涤桃拎着那一桶沉重的盐水,脚步飞快地跟着们。
速度甚至比们都要快。
涤桃含含糊糊地喊着:“顾公子,你还要什么,我都帮你拿来!”
轿子上只能坐下一个人,涤桃拎着井水桶,也只能够快步走路跟着,还好力气大,跟着也不会被落下太远,比顾文君想象中的还要有用,便同意涤桃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