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走得干脆,可却苦了辗转又回到太医院的刘喜,扑了个空。
他本是伺候皇帝的大太监,往日里去的不是朝堂,就是御书房,亦或者是陛下、宫妃或者太后的寝宫,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三天两头地往太医院跑。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刘喜降职,成了什么跑腿请御医的小太监呢。
可谁让皇帝陛下偏偏就对顾文君有好感,刘喜只能受着了。
他前不久才因为自作主张的事情,惹恼了陛下,现在刘喜是半句话都不敢多嘴了。
哪怕刘喜前脚送顾文君回来太医院,再折返去慈宁宫找的陛下,现在陛下解决完慈宁宫的事情,一个念头兴起,刘喜也只能苦着脸送陛下过来了。
结果,顾文君却不在!
人还是他亲自送回来的,怎么顾公子又没影了。刘喜都觉得,这是不是之前他猜忌顾公子的报应啊。
“唉哟糟了。”
刘喜那颗心脏,顿时像被大了一拳似的疼得厉害,他甚至不敢回头问陛下。
他旋身,只看见陛下那顶御轿。
这顶轿子金丝走线,龙纹镶嵌,帷帘高挂下来,是只能由皇帝独坐的,尊贵无比,需要十六人才能抬起。
萧允煜就坐在御轿里,一言不发。然而陛下越是沉默不语,那无形的重量就越是压得刘喜喘不过气。
不等陛下发难,刘喜先自打了一个嘴巴,也不在意自己的脸有多疼。他哭喊;“陛下,我可是真的有好好把顾公子送回来的,只是顾公子后面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
后面还是从太医院守夜的人嘴巴里撬出,之前有个养心殿的宫女过来一趟的事,刘喜心头一松,喜笑颜开。
他想起之前午膳的事情,便道。
“陛下,看来是浣墨的主意,提前请顾公子回去,与陛下一起庆祝呢。”
那凝沉阴郁许久的气势忽地一收,萧允煜在轿子里低声下令:“嗯,回养心殿。”
虽然这话,还是简洁得很,但是刘喜知道陛下的心情又好了许多。
刘喜心里酸溜溜的,“又让浣墨捡去一次便宜,不行,我不能全让那死丫头讨好处,我也得想办法让陛下和顾文君一块……”
他完全记不得自己之前有多提防顾文君的事情了,只想着先让陛下高兴。
谁让人家顾公子完全没那个心思呢,防也是白防啊!
慈宁宫的事情十分顺利,几乎毫无差错,完全按照计划进行,所以刘喜也理所当然地以为,养心殿的事情,也不会出错。
毕竟那洗碧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能惹出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