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了根治金蚕蛊,不惜亲下江东寻找神医谷向天,谁知还是被敬王和太后的人盯上,幸亏当时得了顾公子相救,否则陛下就真的危险了。”浣墨适时地开口,这次是真心感慨,语气庆幸。
浣墨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帕子,放进水里重新洗了一遍,又递给顾文君。
顾文君接过,她含糊地应了一声,硬着头皮继续。
她小心避开那伤块疤,轻柔地揩过陛下胸前和腹肌。
那身肉温热,烫得顾文君指尖发颤,让她不由地回想起萧允煜那个充满压迫性的强吻,要不是井水性寒降火,顾文君真的要燥得掩饰不下去。
“上半身擦完了,该不会还要我擦下面吧?”她想到就心慌,甚至后悔和浣墨提出来。
正当顾文君进退两难之时,刘喜终于带着匆匆赶到的李栋升到了,“顾公子,我把李太医带过来了!你需要的东西,我也都让人备好了。”
顾文君终于得了合适的借口,她立即起身,将手里的帕子还到浣墨手里。
“浣墨,我要和李太医商议陛下的病情,你来给陛下擦吧,我刚才擦拭的手法,你也都看到了,照着做就可以。”
“诶,顾公子!”浣墨叫了一声,但是转瞬顾文君就出去迎李栋升,不给浣墨再说话的机会。
屋里只剩下浣墨和装昏的陛下相对,而顾文君一走,萧允煜自然不再装模作样,一瞬便睁开了眼,眸中闪过的冷光胜似寒星。
他翻身坐起,径自合上衣袍,重新穿戴起来。
井水的凉意一涤洗,让萧允煜更加清醒,他双眼一扫,冷冷地看了安分守候的浣墨一眼,浣墨当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手合拢,静立一旁低声道:“浣墨自知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这罪罚肯定是逃脱不掉的,浣墨只能先一步认下,期许能减免一些。
“哼!”萧允煜低低冷笑一声,嘴角勾出一抹轻哂,“你放心,你和刘喜那个狗奴才犯的错,朕都不会忘!”
萧允煜眯起眼,眸子中闪过一丝幽芒,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秦川!
他瞥向浣墨,道:“但是朕可以给你一个以功抵罪的机会,等一会顾文君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