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顾文君听出萧宁晟话里的戏谑和挑逗,言辞之间把顾文君当把玩的伶宠,而非当朝小首辅。
当即皱眉,眸更冷。
但顾文君再恼怒,也必须压住怒意,迫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清楚,敬王绝不是利益熏心的好.之徒那么简单好对付的,他忽然口出狂言,既是因为对趁机拿下京城有竹,同时也是为了激怒,让顾文君出破绽。
顾文君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敬王,既然你非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意孤行与天子作对,那本,就亲手送你上路!”
萧宁晟坐在战车上,却出长臂指向城,直直对准只而立的顾文君,他膛微鼓,发出阵阵冷笑声。
“你要拿什么对付朕?”
萧宁晟嗤之以鼻,“是这些在宫里头过惯了安逸生活的前侍卫,是这群一直驻守皇宫养废掉的林军,还是那些鄙蛮横,满口俗的平头百姓?”
“朕后,是万万大军,依京城的兵力,本撑不过去!”
不等顾文君想出应对,萧宁晟继续说:“京城的商贩贸易大多以奇货为主,柴米油盐,布匹丝绵都需要从各大府州进货供应,关门守城也守不住半个月!”
顾文君面微,心里一震。
后那些员大臣们听了更是吓得体绷,面惶然。
城上的士兵们也都听得咬牙关,神沉重。
萧宁晟冷声喝出一句,“现在,开了城门,朕还能多留你们几条命。”
这是威利。
不愧是心思深沉谋算登天的敬王殿下,果然好手段!
萧宁晟算到了一切,但唯独算错人心,自太后娘娘离世,而他离京去守皇陵,京城便完全落了皇帝萧允煜的掌控之中。加上顾文君从旁辅佐协助。
如今的陛下已不再是人人恐惧、心生抵触的暴君,而是员、百姓心目中的好皇帝!
陛下一倒,所有人都担心不已。
而敬王却起兵攻城,摆出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凶煞模样,既让人胆颤心惊,更让人想要疏远逃避。
从前敬王伪装得太好,置事外不沾染半分名利,飘飘出尘仙,现在这一下子跌落下来,谁敢相信,给敬王开门更遑论接连证据都指向敬王。
是萧宁晟在暗中做了手脚害陛下病倒,众人怎么能不到愤然恨恨。
尤其顾大人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撑起了整个京城,上能调兵布城,下能稳定民心,实在是千古难得的将相之才。
偏就这样一个主心骨,萧宁晟也要夺走,还语出不敬,激得京城上下里外全都怒火上头,气得体发抖。
众将士遵守军纪,不得冒然开口,员大臣又多是文人,纵有满腹的话想说也碍于城门高,喊不响亮。
好在城里面的百姓是不用忍的,他们怒气冲冲地高声起来。
“顾大人!千万不能听这残王的鬼话,他连皇上都能谋害,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开了城门只会被他屠杀得一干二净!”
“对,我们要抗战到底!”
“老天有眼,决不会让敬王这样的混账东西得逞的!”
这些喊话虽鲁,但是意思直接,同样气人,到城门之下的军队听了也是怒不可遏,杀意更浓。
敬王眉眼沉下来,更加冰冷,
顾文君忽的抬起手。
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那些骂的百姓们便像是收到指令一样,立刻停住声音,俨然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可实际上,他们本就没有过任何专业的军训,只是他们看懂了顾文君示意停下,就停了,这足以见得,顾文君如今的威和地位。
敬王那边的人都注意到了这奇异的况。
那些幕僚将军、军师互相对视一眼,全都认识到顾文君的厉害。
看来,无论这顾文君到底是不是神医的子嗣,无论顾文君能不能治敬王的,他们都万万不能杀顾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