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君陡然想起来,有个宫进浴堂来服侍,被用手打昏了。
“那个侍候我沐浴的宫呢?”
宫人们又闭口不语,死一般的寂静让顾文君的心口一冷。猛地提高了声音:“我问你们话,为什么不回!”
终于有一个年纪最小的宫忍不住,发着抖答了:“之前那些宫人们看管椒房殿不力,被、被陛下罚了。”
被罚了?
罚了什么!
死了?!
顾文君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从里到外地寒了。似乎之前浸泡和饮用的极寒药的药全都涌上心头,子一麻,也隐隐发颤。
一件小事,萧允煜就清洗了上下所有宫人的命!
“陛下,并非明君!”
一早就应该看出的事,却被李栋升直白地点了出来。难怪,李栋升怕得要死。
就连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也怕皇帝发疯。
因为萧允煜疯起来,本不是人!
许久,顾文君沉沉地叹了口气,突然到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不。
辅佐暴君治国,想也知道是个多重的任务了。
宫见还在思索,又劝:“顾公子,陛下吩咐过了,让您早早歇息!”
顾文君也已疲惫不堪,却强撑着神。“不,等等,我还不能歇!”
“还有一个人,我要好好对付。”
那个害的今夜如此倒霉的陶然,顾文君就是折腾了一整夜也不会忘记!
对那厮记忆尤深。
陶然更加记得顾文君是谁。
宫里的顾文君有多凄惨倒霉,陶然就过得有多逍遥快活!
他计得逞,只想着如何让那个王姓公子出糗,趁兴之下就和春风殿的柳如颠鸾倒起来,正想一夜爽到天明,却被人骂声音打断。
一个穿戴花的人闯开门就直扑了过来。
看也不看这两个白胳赤膊的男,直接扬手就扇了一记掌抡过来,把骑在男子上的柳如打倒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还敢在这里睡觉!我打死你这个没有分寸的小贱蹄子!”
竟然是花妈妈!
拔高了尖利的嗓门,张牙舞爪地像只母就要扑过来打死柳如,把那花容月貌的小脸吓得煞白发抖,直喊:“陶公子救我啊!”
陶然一阵头晕目眩,还未理清事,就听见花妈妈连哭带骂。
“奴都把事告诉了我,就是你把顾公子他们给关住了,你是不是还给他们下东西了?你知不知道,那顾公子上,带着皇宫里的东西!是你我都得罪不起的人啊!”
“顾公子?上有宫中赏赐?”
陶然这下彻底清醒了,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人,“你是说顾文君也在那间房里!”
他这下也手脚发软,觉得自己彻底完蛋。
只是封一本书,顾文君就毁了他的前途!
现在陶然是设计顾文君和那两个同房男子一起……
“不不不!花妈妈,是陶公子,是陶然让我下的药!不关我的事啊。”
柳如跪在地上只会没用的哀,完全解不了陶然的困境,他慌乱之下哪里管得了人,只是生怕被自己爹知晓,怕得要命!
听了这话,花妈妈那双眼里却隐了一道,一改惊惶失措的面容,反而循循善起来。
“陶公子,你到底给他们下的是什么药啊?”
陶然又是怕又是惧,下意识地答了:“就是催用的春散。”
花妈妈惊呼:“什么,那他们关在一起,岂不是已做了违反人的事吗?”
“陶公子,这样一来他们要是知道是你做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花妈妈眯起一双三角眼,反而代替柳如走过去安抚陶然。
说:“脚的不怕穿鞋,你流连青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用顾忌什么。可那些人却在乎名声,干脆先一步毁了他们!”
醉眼朦胧时刻,花妈妈的话却让陶然眼前一亮。
是啊!
他左右都已没了科举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