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认出对方的份,“那好像是王家的!”
其余人骇然失声:“怎么可能!王家在江东有多富贵,可是已了皇商,他们怎么会认识文君爷呢?他不是一直待在庆禾县那种乡下地方么!”
眼看顾文君就要被王家的人接走,顾家下人生怕事不,会被主子责罚,不敢再耽搁了,连忙上前。
“等一等,文君爷!”
顾家人着头皮住顾文君,“我们是老爷夫人派来接你回府的,已等候文君爷多时了!”
背着人,顾文君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终于等不下去急了,再转过来时已收了笑意出满脸茫然。
“你们是……”
顾家的下人连忙道:“我们是顾府的下人啊,文君爷,是特地来迎接你回江东的。”
“是吗?”顾文君一脸迟疑,不易察觉地加了音量,朗声提问;“那么你们都在顾府做哪些事,体是什么份呢?”
“虽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顾家的人,但是我第一次到江东,人不生地不,我还是要得问清楚也好对个明白。”
下人们一愣,呆住了。
“我、我们是……”
他们只不过是端茶送水,扫地桌的最低奴仆,可是这话能说出去么!
一说,那顾家就派了他们这样份的人来接一个爷,这像话吗!
偏偏顾文君把话说得毫无破绽,本找不到可以钻空的隙。是啊,是刚到江东,肯定要盘问清楚,合合理都没有错!
而且又在话里打了个机锋,直接道明自己之前本不在顾家生活,这让听到的人怎么想顾家!平白无故地苛待儿子?
王家人的眼神就已微妙地变了。
尤其是王妈妈,看顾文君的神满是怜惜,话里直接刺了一句:“顾公子,顾家似乎还没准备妥当,你还是先随我回王家吧!”
“不!文君爷,我们全都收拾好了!就是夫人边的萍姑妈妈突然有急事,这才来不来,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老爷夫人也十分想你呐!”
这是顾家的下人急了。
顾文君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讥讽,然后便更大声抗拒:“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说清楚自己份,还要拉着我去,我爹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地安排人来接我打发了事!”
两边穿着得体的人群在争执,早已引起了码头岸上注意,都纷纷看过来。
“咦?这不是顾家的下人,那是王家的!怎么回事?”
“好像都是来接人。”
“听说是顾家爷回江东了,什么‘文君’!”
“可顾瑾前些日子不是早就回来了吗!说什么病了,不好留在京城的文山书院。这又是顾家的哪位爷?”
“他们家是郡守老爷,多几个儿子不是很正常。反正顾家本不看重这个顾文君嘛,否则就不会就派这么几个人来。”
“就是,谁也没听说过顾家还有一位文君爷啊!”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往不好的方向发展,顾家的下人们脸不断冒汗,整子都是冷汗津津的。
“文君爷,我们真是顾家的!”
可顾文君就是故意不信,僵持着不肯承认。暗暗向王妈妈使了个眼,宽了王家下人们的心,配合地跟着顾文君后看戏。
“呸!你们说是就是啊,拿出证据来!”
把顾家下人气的,“你们!明明见过好几次还装不认识!”都是下人,何苦为难。
然而王家完完全全站了顾文君的队,一定是要帮顾文君的。
再说,本来就是这群刁奴,想给顾文君这个主子下马威。哪有这个道理!
传闻像长了翅膀似的,不一会儿就在江东郡的码头周围传遍了顾文君的事,萍姑也在香客听到了风声,“什么!那群废,怎么还没搞定顾文君那个野种?”
萍姑心知不好出了意外,立刻用踩着风火般的速度赶了回来。
分开人群,一来就忙不迭地扯开笑:“唉呀,文君爷,我是夫人边的掌事大妈妈萍姑啊,这被事拖急了才来得晚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了,还是赶回顾府的吧,家里住屋饭菜都张罗好了,就等着文君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