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萍姑骇然地倒一口冷气。
谁也想不到,顾文君竟然敢就这么公开讲出这件事,就差最后一层遮布就撕开脸皮了。
但顾文君还是留了一丝余地,没把话讲明白。然而就是这么似是而非的话,却留下了无数悬念,比直接讲开了更引人遐想。
反而勾着围观的人一直往下猜。
“顾文君的娘亲是谁?”
“等一下!郡守老爷不是只有县主夫人一位妻子,连妾室都没有的吗?”
“好像是有一位楚婻楚夫人来着……”
“对对,就是江东郡曾的富豪楚家啊!咦,现在似乎都没怎么看到他们了。”
……
顾文君眯了眯眼,此次回江东来,自然也另有目的。
想要挖开顾家的陈年旧事,还得设法子,引起别人的注意力。等所有的目都聚在顾家夫人上,那他们想瞒想藏也没那么容易了!
“大胆!江东郡守可是朝廷四品员,谁允许你们私自议论顾家的事了!”
萍姑知道不能继续这样由顾文君引导风向,连忙抬高声音打断,还冲顾家下人使了眼。“还不快拦住他们的!”
低头装不在的顾家下人这时才活过来了,凶神恶煞地冲到码头四周,驱赶围拥起来的人们。“去去去,顾家是你们能随意评判的吗!”
“哪里凉快去哪里待着,再不走,就不客气了!”
这时他们好像又找回江东称霸的威风了,顾家下人们一改在顾文君面前的弱势,一下子都野蛮起来,“快滚!”
被赶走的人是敢怒不敢言,只敢放在心里咒骂:“切,一个江东郡守,还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一样,连下人都那么嚣张。”
也有人小声低语:“底层下人们也这么凶蛮,难怪那掌事的妈妈对主子爷,也敢这么蹬鼻子上脸,那个顾文君不宠,在顾家有的好!”
把所有形尽收眼底,顾文君但笑不语,暗自忖度:“哼,顾家虽然统治江东多年,基深厚但是也留下无数隐患,只要我一个个挖出来,就能逐一击破。”
一边思考着办法,一边趁着人群未完全散去,又朗声道:“还请萍姑妈妈莫怪,我真不能回去,只是王家邀请我在先,我答应了不能违背诺言。就麻烦你先带着我预备的礼回去,给顾家老爷夫人赔不是。”
说的客气又疏离。
好像完全是不是一个“顾”姓。
道尽了顾文君的惧怕和惊忧,诈头,把“礼”说的加重了语气,又狠狠地打了萍姑的脸。顾文君考虑周详,怎么会不备好应付顾家的礼,让萍姑那番“帮文君爷准备礼品”的话显得又蠢又自作多!
一张老脸,被里里外外地扇了个遍,萍姑屈辱又疼痛,气恨至极!偏偏还反驳不能,只能应下。
“是!”
顾文君冷眼看了那群顾家刁奴,转搭着王妈妈扶的手臂走了,“王妈妈,我们走,先去王家”。
后的雪燕,一直安静地听着,等到大战初告捷,雪燕这才在顾文君的允许下走过来,抬头出恶意一笑。
“萍姑妈妈,好久不见,我家爷的礼,还萍姑好好带着。”
雪燕把一叠金贵的松萝茶盒放到萍姑僵的手里,俏丽致的脸却如同幽冥地府回来的森恶鬼,笑里也都是怨气:“务必向夫人问好!”
“你、你!”竟然还活着!
萍姑和萧清乐都以为,顾文君讨走了雪燕的卖契,绝不会让雪燕好过的,毕竟们可是把雪燕送过去栽赃顾文君的。
哪里知道,雪燕竟然活得好好的!
还跟着顾文君一起回了江东!
萍姑这次才是真的惊悚,差点把眼睛瞪出眼眶,胭脂影挂在高肿一片的脸颊上,显得稽可笑。
是真的怕了,但不是怕雪燕这个小蹄子,而是深深忌惮顾文君,“这个顾文君,连三番两次加害的雪燕都能收在边,好深的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