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回来了。”
雪燕迎了顾文君下马车,们已赶回徐家的外院。
顾文君点点头,便转对马车上的王夫人行礼:“王夫人,真是抱歉,今天的事连累你了。”
没想到差点中计惹了一腥,虽然想法子解决了一半,但还是对不住王夫人。
“这算什么事,能看徐家倒这么一次大霉,我也心满意足了,觉气都出完了。”
王夫人反过来安顾文君,然后又叹气:“唉,虽然徐家不是东西,那徐秀容也不是个好的,但顾家做到这份上,也太过了。”
顾文君深有触。
萧清乐发疯,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你落了萧清乐下人的脸面,我看萧清乐不会罢手的,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需不需要帮忙?”王夫人顿了顿,试探地询问,不想放弃和顾文君拉近关系的机会。
笑笑,顾文君摇了摇头。
“我和顾家之间恩怨,最好还是别再牵连上无辜的人了。何况,对付萧清乐,会有人很乐意帮我的忙。”
等着徐夫人和徐秀容上门。
钓鱼,愿者上钩。
……
“萧清乐那个该死的贱人!”
徐夫人一双眼通红,既是因为痛哭了一场,也是因为挖心挖肺的憎恨。
顾文君随王夫人离开,萍姑被众人攻讦围打了一顿,见势不好顾家人也终于撤走,等到人群全都散去,徐夫人才被搀扶回府里。
和萍姑争执,被平头百姓议论头脚,徐夫人恨不得学那萧清乐当场晕厥过去,可有一气死死撑着,不肯倒下去,虚弱地坚持下来。
徐夫人一脸冷汗手脚发虚,浑无力,只有眼中燃着恨。
“萧清乐就算是县主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和顾文君的娘,楚婻抢男人!我看当年那事也一定有问题,谁知道顾家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休了楚婻!”徐夫人撕扯着手中的帕子,力气大到差点把蔻丹指甲都折断。
从萧清乐嫁到江东来的第一天,就一直稳稳压徐夫人一头,原本顾家和徐家是世家,然而顾老爷娶了贵妻就一步登天,立马升职为江东郡守,了徐老爷的上司。
一下子,原本地位平衡的两家就翻了个儿。
打那以后,徐家永远低顾家一截。
徐老爷要听顾老爷的话,而萧清乐既是郡守夫人,又是县主,当然也是徐夫人奉承结的对象。
徐家的儿,的长子徐修言跟着顾瑾去京城念书,也是一路作顾瑾的陪衬;而徐夫人生的儿,徐秀容更是从小到大都在衬托顾瑜。
永远在江东双姝里垫底,才对比出顾瑜江东第一人的芳名。
“我恨啊!”
徐夫人心里就像是被开了一个,从前至今的一切恩怨因果都加诸到不甘的深渊里,越来越大,越来越黑暗。
“萧清乐那么对我就算了,竟然还不肯放过我儿!是真的想要弄死我的秀容!”
徐夫人低低了一口气,却吐不出心中的怨毒,只能和边的亲信丫鬟倾诉:“是先利用秀容算计顾文君的,我只是趁势承认和顾瑾的婚约,我们打平了。凭什么还来计较我徐家的错?敢派人来辱我儿,那个贱人,我一定要后悔!”
说一字就狠狠磨一下牙齿,似乎有无限恨意。
丫鬟扶住徐夫人,安主子:“还好有顾文君在,亏得他想到自尽求证的主意,否则真是为难夫人和小姐了。”
徐夫人眼睛一亮,刚要说什么,却被一个呵斥声给打断。
“你这该死的愚妇!”
一中年男子大踏步而来,腹部微微发福脚步虚浮,但是穿着一服,打理得一丝不苟,可眼里满是厌恶。
正是徐老爷。
“你又做了什么闹笑话的丢人事?”徐老爷一回府就听得门口发生的闹事,又了几个小妾姨娘的挑拨,当即大怒,连问也不问就直接出口责。
徐夫人心冷,答:“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