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却像聋了似的完全听不见,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顾文君是的,竟然是个人!”
他低声喃喃,不断重复这句,眼中的憎恨嫉妒仍然疯狂,却又演变出另一种执着和疯狂。
陈明见此不由微微皱眉,打断顾瑾提醒一句:“不。我是说,你的弟弟顾文君是个的,你本没有什么弟弟,只有两个妹妹。可是现在这个大放彩的‘顾文君’却不一定是你妹妹,都说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也有可能,这人本就不是顾文君!”
“你是说,这个顾文君可能是假的?”
顾瑾突然从呢喃中惊醒,他患得患失既狂喜又暴怒,质问:“所以顾文君有可能还是个男的?”
“这样不是更好?”陈明眼睛一转,一肚子坏水。 “要么,顾文君就是个假扮男装的子;要么就是冒充份的男人,无论哪一个,都能置顾文君于死地!”
顾瑾却摇了头,“不不,生得那样的,和娘楚婻相似,要是换了人,我爹也认得出来,顾文君一定是个人!”
他像是生起了某种隐而不能为外人道的想,那张俊俏如玉的脸在影变化下变得邪佞而诡异。顾瑾思索片刻,竟然弯一笑,森森地笑了起来。
往日种种,他从顾文君上到的怪异,顾瑾把它们都联系起来,只得出顾文君的别有假这一个答案。
陈明话边:“这有什么,我听闻面容是可以易改,何况你爹之前的十六年本没在乎过顾文君,他怎么认得出来!”
顾瑾却还是执着于顾文君的子份,陈明觉得匪夷所思:“要是的,那也是你妹妹!”
“对,是我的好妹妹。”
顾瑾喟叹了一声,“所以,我才考虑要怎么做。既是子,我就不弄死,换一种方式折磨报复。”
他好似就在一夕之间就想通了,那些被顾文君碾压翻盘赢过的屈辱一空。
饶是陈明这般于算计的险小人,看着顾瑾这疯魔的样子,也觉得一阵森的鬼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他整个人都不住发寒。
陈明心中不安,便问:“顾瑾,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和清乐县主、顾大人也都说清楚,一起商量一个对付顾文君的计划?”
“不用了,你我就足够!”
顾瑾直接截断了话头,他本不愿意让他娘萧清乐知道这件事,因为他想要留下顾文君的命,萧清乐却不一定。
这世间的恨也有千种万种。
顾瑾对顾文君的恨,就是最大的不甘嫉妒化的怨毒。他近:“陈明,我爹是江东郡守,一直期盼着升,你如今是逃犯,要是我爹娘知道了,说不定会你出去换功劳,你能放心?”
“可我不一样,我一定要报复顾文君,为此,我不惜一切代价!”他劝了几句,就让陈明打消了再找顾家父母的念头。
就在顾瑾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闭的屋门却“咔哒”一声轻轻打开,打断了他们。
屋外走进来一个姿娉婷,体态婀娜的俏丽新妇,只见温而端庄地递来一盘木托,装着两杯热茶,没有假手于丫鬟婢,亲自奉茶。
“夫君,我来给你和客人送茶。”
一眼发现陈明的打扮穷困窘迫,明显不符合顾家友人的份,诧异了一下,却乖觉地什么也不问。
但顾瑾一动不动,连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还是陈明自觉拿了一杯茶,他是打听过顾文君消息的,也听闻了顾瑾的荒唐婚礼,自然知道这便是刚嫁进顾家大门的顾夫人徐秀容。
“谢谢夫人。”陈明借着时机暗中打量了几眼,一下子就看到了徐秀容浓郁妆容下的苍白疲态,心里就明白几分。
顾文君大闹了婚礼,就算顾瑾和徐秀容的婚事继续,但谁能好过——
徐秀容勉强一笑,又看向顾瑾,手一颤想要给顾瑾递茶。可的手还没有到顾瑾周一尺之,就被嚯地用力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