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落竹忍着痛咬着牙骂道。
勉强撑起身子些许,落竹的手上都是泥和草,月白的斗篷也沾上了泥,脏兮兮的。
不过此刻,落竹已经顾不得什么脏不脏的了,她此刻整个身子基本是动不了了,脚踝也好像硌上什么了,钻心的疼。
天上还在下着雪,而且雪势明显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完了,那个该死的男人,不会想让她死在这儿吧。
不对,既然他要利用她应该会去通知齐业的,再等等吧,总有人来救她的。
落竹认命的就是趴在地上,身上传来的凉意让她更是心中戚戚,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日。
“将军,没有任何消息。”扬风急急赶进书房无奈的摇了摇头,劫走夫人的人根本不知是何来历,他们发现的太晚,没有任何线索。
齐业眉头紧锁,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心中甚是烦躁。竟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将军府里劫人,来历不凡,也怪他昨儿夜里实在太疏忽了。
今日一早逸林院里便封了消息,说是夫人夜里染了风寒卧床不起,任何人不得去房里打扰。又着人去静香院跟老夫人知会了声病中便不去请安了,这才压了下来。
此刻,偃月和春意两个丫头则是关着房门在夫人屋里待着,佯装出一副侍奉夫人病中的样子。
毕竟,堂堂将军府的夫人突然失踪也是可以引起轩然大.波的。
偃月和春意正在房中踱步,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偃月这心都提了起来,几步走到门前朗声道,“不是说了夫人病了谁都不得来打扰吗?都没听到吗?”
“回偃月姐姐,是宁安侯府的侯夫人来了。”外面的小丫鬟杏雨瑟瑟道,若非如此她哪里敢来打扰夫人养病。
“春意姐姐。”偃月求助似的看向春意。
一听宁安侯府的侯夫人便明白了,定是玉熙小姐知道夫人病了所以来探望的,可是夫人在哪儿她们都不知道,她们也正担心着呢。
春意看了偃月一眼,轻咳一声,“偃月,你去守着夫人,我出去看看吧。”
“嗯嗯。”偃月配合的点点头。
而后门外的杏雨便看到带着素白面纱的春意小小的开了门缝走了出来。
“带我去吧。”春意看着杏雨道。
“是。”杏雨赶紧点头,便在前面带路。
随着杏雨一道去了前厅,春意就看到厅中一个穿鹅黄色斗篷的夫人,便是林玉熙。
“见过侯夫人。”春意赶紧走上前去施施一礼。
“勿要多礼,”林玉熙亲自把春意扶起来,担心的问道,“阿竹怎么样了?”
“回侯夫人的话,我们夫人只是昨儿夜里起夜的时候穿得少了,加上昨儿夜里又落了些雪,便着了凉,此刻喝了药已经睡下了。”春意恭恭敬敬的从容回着。
林玉熙点点头,脸上还是焦灼,直拉了春意的袖子,“我知晓了,你快带我去看看阿竹吧,今儿早上听闻阿竹病了可是吓死我了。”
春意赶紧拉住了林玉熙,在林玉熙跟前儿站下,又欠了欠身子,“侯夫人,实在不是奴婢不带您去,只是我们夫人昨儿夜里便觉得头疼,这会儿喝了药才刚睡下不久。再者,夫人刚成亲,若是去了沾了我们夫人的病气儿那便不好了。”
“哎呀,我动静轻些,不会打扰阿竹休息的,我与阿竹什么关系,怎么会担心她过了病气儿。”林玉熙皱着眉头,一再坚持。
奈何春意油盐不进,也是皱起了眉头,“侯夫人放心,我们将军也在屋里守着夫人,我们夫人真的没什么大事。而且若真过了病气儿给侯夫人,实在是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