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竹再难怀孕之事,齐业没有声张,所以两个丫头并不知晓,只当是普通的伤寒,便又退了出去。
见两个丫头出去,落竹迷迷糊糊又要睡去,突然想起暗营卫的虎符,猛然惊醒。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这三个月得好好营,三个月之后也是时候离开京城了。要拿到暗营卫的虎符,还是得需要齐业的信任。
一觉再睡醒,天已黑了,落竹还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便想起。谁知齐业就躺在自己边,这一动,向来浅眠的齐业自是醒了。
“要干什么?”齐业已然坐起了子。
“妾想倒口水喝。”不知怎的,落竹总有些心虚的觉。
闻言,齐业直接掀被而起,声音淡淡,“你躺着便是,我去倒水。”
齐业本就睡在外侧,见齐业已起,落竹也不好在跟齐业因这点儿小事杠着,便乖乖地躺回被子中。
不消片刻让落竹喝完水,齐业重新拥回被中。落竹因为睡得久了,这会儿并没有困意,翻来覆去睡不着。
“睡不着?”齐业的声音猛然从背后响起。
“嗯。”落竹懒懒应了一声。
“那便跟你夫君细细说说这件事的过吧。”
齐业的声音再度响起,落竹只觉自己脑子真是睡糊涂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清醒了,齐业不问那件事才怪呢。
可是装睡也是不可能了,总也不能一直逃避下去,想赢得齐业的信任总要坦言些好。
落住背着子,声音闷闷,“妾并不知道是谁,本来妾就要回屋的,那人一黑突然便出现打晕掳走了妾,妾醒来的时候就在一荒林里,那人说要妾去盗将军的什么暗卫的兵符?妾不允,激怒了那人,那人便直接把妾丢坑里走了,然后便是将军来救妾了。”
随后落竹又赶加了句,“妾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齐业眼眸微微眯起,声音清冷,“暗营卫?”
“对对对,就是暗营卫。”落竹猛然回对上齐业的眸子,一脸认真的问道,“将军,暗营卫是什么?”
“这个你勿须管,好好睡觉吧。”齐业淡声开口,一把揽过落竹。
“可是妾不困。”落竹地贴着齐业的口,觉不自在。
“我困了。”齐业淡淡丢下三个字抱得又愈发了。
落竹撇撇,却不好言语,或许如春意所言,齐业这些天真的是没睡个好觉,算了,就忍着他吧。
见落竹安分了些,齐业便合上了眸子。
暗营卫的虎符?看来那些人真的是按耐不住了,但是若落儿真的没答应他们,他们为何又要向将军府通风报信让他们去救落儿,这一切实在无从推算。
又过了几日,落竹的病也养得差不多了,期间林玉熙时常来探和落竹叙话倒也不寂寞。
眼瞧着到了腊月,将近年关,府中的很多事又该置起来。
“夫人,宫里头来人了。”
落竹正忙活着,偃月便匆匆跑进院里。
“宫里?”落竹眉头轻皱,宫里怎么会突然来人?
随着偃月去了前厅,一个着宫服的公公正候在那儿。
“哟,夫人来了。”那公公扯着尖细的公鸭嗓,脸上堆满笑。
“公公怎么有空来将军府,”落竹也笑着寒暄,又道,“不知公公是哪位贵人宫里的?”
宫中人多繁杂,势力也多,总要问清楚是哪方势力才好应对。
“杂家是皇后娘娘宫里的,鄙姓贺。”贺公公笑道,“这不是到了年关,皇后娘娘挂念将军府,特让杂家送了些东西过来。”
皇后娘娘,落竹了然,老夫人是皇后娘娘嫡亲的姑姑,杨国公府和将军府向来好,也无怪乎皇后娘娘记挂着将军府。
“哦,对了,听闻夫人前些日子了风寒,这会儿子可是好了?”贺公公说着便又让人端了一个锦盒过来,“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听闻夫人病了,也是忧心,这不是宫中事多,却不能来亲自探一番,便差杂家送来这上好的阿胶给夫人调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