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云公子。”邢卓又朝着云容福了福子。
云容瞥了邢卓一眼,一酸臭书生气,能干什么大事。
随意嘱咐了些,落竹便打发云容走了,毕竟虽是要让他帮忙,但也不能全部摊了牌,免得以后人制肘。
“那个温崖的人现下如何?”落竹小口酌着茶,问道。
“这些日子一直在酒里做些后院杂活儿,只要不他酒喝,他倒是也过的安逸。”邢卓恭敬回道,他知道,养了那个酒客这么久,也是到了该回报夫人的时候了。
落竹点点头,“他既然是混迹江湖的人,自然是知道很多旁人不清楚的行当营生,你去问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有地方珍奇药草多,日后可以和那主人打好道,开医馆也是方便的多。”
“小的明白。”邢卓瞬间明了落竹的意思,还是夫人考虑周到。
“我们虽与哪位云公子合作,但你行事还是谨慎些,别让人揭了底。”落竹又道,这是世界上,除了自己培养出来的人,不会真正相信任何人。
从织锦阁出来,落竹便和春意从小道回了将军府,齐业还没回来,想来那雪灾的事也的确是棘手的。
下午时分,老夫人院儿里突然派人通传让落竹去静香院一趟,落竹也没多在意打了伞便跟着去了。
一进屋,落竹便瞧见齐老夫人边儿的苏国公府的夫人,倒是有些不解。苏夫人和齐老夫人是挚友落竹知道,但是们俩谈心,过来干什么?
显然落竹这会儿倒是忘了自个儿当家主母的份,贵客来了,主母自然要来待见。
苏夫人之前在宫宴和其他场合,落竹是见过的,不似其他贵妇人一般,苏夫人给人很亲和很明理的觉,待落竹也是好的,在落竹心中印象好。
“儿媳参见母亲,见过苏夫人。”虽不知是何事,但落竹还是含着笑礼仪周到给齐老夫人和苏夫人见礼。
“不必多礼,起坐着吧。”齐老夫人脸上也是有的挂着笑,对落竹摆了摆手。
“要我说你这儿媳倒真是不错,看这模样举止都是一等一的。”落竹才刚坐下,苏夫人便朝着齐老夫人笑道,极力夸赞落竹。
齐老夫人知道苏夫人这个人,就是一遇到看顺眼儿的就死命的捧着,这不是在跟前儿第一次夸落竹了,也见怪不怪了。
“你倒是会夸人,再这么说下去,这丫头就得飘了。”齐老夫人故意嗔怪地朝着苏夫人道,却也是一脸亲和。
落竹也浅笑着一脸涩模样,“苏夫人谬赞了!”
苏夫人也不扭,又笑着道,“你们但也别说我客套,若真是好的我才会说的,你们齐家一个媳妇儿,一个姑娘,我都是喜欢的。不然,也不必来今儿这一趟不是?”
闻言,落竹眉梢轻佻,这话听着没什么,但是今儿又特意把过来,莫不是为了齐婼的事儿?难怪今儿这么大的雪苏夫人还过来,儿子的终生大事,自是万分重要的。
果然,须臾落竹便听苏夫人道,“我家那混小子也是年纪不小了,这么些年有我压着,他倒是也乖顺,但总归我也是不能着他一辈子的,总得是看他娶了好媳妇儿才能放心。”
这是,给苏长义求亲来了,落竹角微勾,其实苏长义和齐婼两个堪堪一欢喜冤家,虽然爱打闹,倒也是般配的。
“我是明白你的意思,长义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脾是个好的。只不过婼儿这才回来多久,我边还没呆热乎,你倒是跑过来跟我要人,竟也不想想我。”老夫人说着便叹了气,儿大了,是留不得喽。
听齐老夫人这话,苏夫人急了,“这话可是不能这么说的,你我什么,两个孩子也是打小的谊。再者,又不是明儿就给婼儿娶回家去,我倒是想,可是婼儿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也得给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才对得起。这不是先咱们议了亲给定下来,等明年来春儿再把婼儿给风风地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