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竹却又笑道,“若皇后娘娘真的顾虑这些,不妨平日里皇上政务繁忙之时可以多去探,即便朝政再多,陛下也是要出时间休息的,娘娘去陪陛下下会儿棋,也是可以让陛下轻松解闷呐!”
看杨泠筠面上有所动容,落竹角噙着笑,再接再厉,低声道,“娘娘该多和陛下接触接触,让陛下渐渐发现娘娘您上那独一无二的好。只是切记,万不可轻浮于事,娘娘是国母,该有的气度风范却是不可的。”
“男人,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好的,若是轻易便让他吃干抹净,再没了新鲜,日后可就难以再翻了。”
语罢,落竹但笑不语了,该说的都已说完了,剩下的还得靠皇后自己琢磨。
毕竟,古来君主之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能长久者能有几人。
落竹话落,杨泠筠便微微皱起了眉头,主动去接近?杨泠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多谢表嫂指点了。”
须臾,落竹又想起什么,再道,“对了,后宫后妃众多,天子之爱本就那么一点,雨均沾是不可能的,必然会有许多纷争和怨怼。娘娘凡事还是多担待些,臣妇便不需多言了。”
“本宫心中明白了。”杨泠筠点点头,凝眉细思一番,忽而似是疏解了。
杨泠筠眸中瞬间清明,欣喜道,“果然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娘娘言重了。”落竹微微浅笑,像杨家那样的大家,出自是高贵冷傲,学的是制衡之术,如何会去屑于讨好别人,更不会去教自家儿这些,也难怪杨泠筠如此反应。
从景阳宫中出来,落竹后便多了一个抱着一盒阿胶的宫,两人一同往勤政殿而去。
“知书,你说表嫂所言,可行吗?”杨泠筠面上有几分纠结,竟真的要刻意去讨好皇上吗?
“娘娘,奴婢听这确实是这个道理,若是娘娘一直拒皇上于千里之外,皇上偶尔来一次您还总劝他雨均沾,弄得皇上心中也不高兴了。”知书细思道。
“只是……”杨泠筠还是有些犹豫,但又想起每每皇上来此之后离开时略带烦躁的表也是无奈,“那,我便试试吧!”
“齐将军就这般牵挂你那夫人,这才走了几刻,齐将军竟然如此坐立不安,莫非朕的人是豺狼虎豹不?”宣帝翻看着那些案牍,抬眼看了一眼齐业,似是调侃。
“子不懂宫中规矩,只怕会冲撞了贵妃娘娘,微臣只是怕把贵妃娘娘气着了,陛下会心疼罢了。”齐业淡声回道,一脸从容不迫。
我自然不是怕自个儿媳妇出什么事,是怕自己媳妇儿战斗力太强让你的人出丑。
宣帝闻言角微,皮笑不笑道,“齐将军多虑了,朕的那位爱妃也是个不太喜欢规矩约束的,只怕令夫人和朕的爱妃此刻正相谈正欢呢!”
“如此甚好。”齐业寡淡的声音冷冷吐出四个字。
宣帝,“……”
落竹正好端端地在路上走着,突然鼻子一痒,猛地便打了一个喷嚏,动静有些大,好几个宫人都停下步子看了过来。
“夫人没事吧?”跟在落竹后拿着盒子的宫也赶上前来问候。
“无事。”落竹摆摆手,只觉自己老脸都丢尽了,了鼻子,该死的,到底是谁在背后骂!
又走了好一段儿路,这才到勤政殿,殿门闭着,落竹也不想再进去了,那个宣帝觉心思颇深,还是见的好。
“夫人,可要奴才进去通传一声?”宣帝边儿的公公正守在外面,看到落竹便有了上前。
“不用了,我在殿外等会儿就行。”落竹浅笑着拒绝了,既然禀退了宫人,想必他们有事要议,自己还是莫要打扰了为好。
与此同时,殿的齐业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剑眉微皱,却是站起了子,向宣帝躬一拜,“时候不早了,微臣先行告退。”
“齐夫人许是还没回来,齐将军急什么?”宣帝不以为意,继续批阅案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