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竹刻意把后面一句话说的很重,语罢,不待舒映瑢答话,便直接转身往屋里走。
我去,真是辣眼睛!
猛地关上房门,落竹翻了白眼,捶着酸疼的脖子往软塌那儿走去。真是的,不过下午看了个把时辰的书罢了,脖子便这般酸痛了。
屋外,齐业看着紧闭的房门,目光闪动,眸底一片冰冷。
“齐业表兄,映瑢的点心可有哪些地方还做得不好的?”舒映瑢见齐业自从柏落竹回来之后几度走神,心中甚是不甘,咬着唇又问道。
见齐业并不答话,舒映瑢又试探性的多喊了几声,“齐业表兄,表兄?”
“太过甜腻!”齐业的声音猛然响起,如同从修罗场走出来的暗夜修罗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舒映瑢心底一颤,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怔怔的站在那儿,一脸惊讶。方才,方才不是说挺好的吗?怎么会突然?
齐业自然不会管舒映瑢这样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径直站起了身子,“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语罢,齐业便往书房而去,“砰”的一声,门一关上。
落竹本来已经脱了鞋子舒舒服服躺在软榻上,听到这一声巨响“啧啧”摇了摇头,人呐,就不能惯着,真是一点儿都不懂的怜香惜玉。
趁着窗缝,落竹便瞧着舒映瑢面上几分尴尬,看着齐业的书房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想着刚才人家还妾意深深喊着“表兄”呢,呵,真是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
落竹自个儿脑袋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忽然就噗嗤笑了,摇了摇头。
舒映瑢在外面徘徊了好一会儿才离去,人刚走,偃月和春意就赶紧跑进屋子里,“夫人,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晚,天还没黑透呢。”落竹看了眼天色,怕她们再说,便对两个丫头笑道,“快到饭点儿,你们夫人饿了。”
“是啊,夫人还没用饭呢,奴婢这就去给夫人拿饭。”偃月一听这话赶紧道,话一落便跑了出去。
见状,落竹掩着唇笑了。
春意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把前堂桌上的茶水和果盘拿了过来,“夫人再和将军置气,也不能在外人面前驳了将军的颜面,那个舒家表小姐一看便是心怀异心,夫人若是不当心些……”
“若是齐业真有纳妾的心,我也不会拦着。”落竹拿起一颗冬枣咬了一口,味道不错。
见春意要言语,落竹又道,“男人的心要是真的不在了,便是想留也留不住的,咱们女人啊,不能一辈子靠着男人的那点儿宠爱。不靠谱的,最终来,还是要靠自己。最起码,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