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齐婼睨了落竹一眼,嗔怪的语气,“你说话怎么如此奇怪,谁要你一道生气了,我不过,不过是慨一下罢了!”
“好好好,那婼儿小姐快与我说说吧!”落竹随声附和。
齐婼撇撇,“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过段时日便是早春,静安候府奇花异草颇多,便要办一场什么游园会,给京城里好多贵家的小姐公子都下了请柬的。我上午去武靖伯家找吴姐姐玩儿,正好有静安候府的人去送了,我见着便随口问了一句我们将军府有没有,谁知那来送请帖的丫头支支吾吾的。我只道是不管事儿的,又或是不想过早。
往年这些事儿咱们将军府必然有请帖的,我也没大在意。不想,方才我回府之时见着静安候府送请帖的那个就这么从咱们将军门前过去,没有半分停留。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就是见咱们将军府出了事避着嫌呢!”
齐婼说着,刻意两最后几个字加重了声音,当初说的再怎么好听,大难临头还不是各自飞!
原来就是这些事,落竹听了齐婼的话,角轻扬,“放心,日后有他们再来求着咱们的时候,且不要与他们生气。”
宣帝此番虽是表面上让齐业赋闲在家不准管军中之事,但大家谁不知道,那几万将士还不是都听着齐业的差遣,日后宣帝要和王斗,没了齐家,几乎是没了胜算的。
齐婼点点头,“嗯,我也想明白。他们都着咱们将军府一颓不起呢,咱们偏要过的好好的,比京城里谁都好,就是要隔应他们!”
刚劝好齐婼,落竹就要往自个儿院子里走,一斜眼儿,便瞧见齐业沉着脸走了进来。
“将军。”落竹顿了顿还是福了福子,看向齐业。
“刚回来?”齐业声音暗哑,径直揽过落竹的肩膀一起往里走。
“嗯。”落竹点头大概明白了,扬七那个挨千刀的惯是快的,定然把什么事都告诉齐业了。
不过既然齐业都已知道了,落竹心一横,倒不如直接自己说出来,“前几日,妾察觉妾母家那位严姨娘有些不寻常,便找父亲去借了几个人调查,今日尘肃是发现了一些线索才来告诉我的……”
“我知道。”齐业打断落竹的话,“咱们回去再说吧。”
“嗯。”落竹点头应下,便停了。
到了逸林院,齐业直接带着落竹去了书房。
见齐业故作一脸淡然漠不关心的表,落竹角微,还是从襟里掏出了已被的不型的图纸递给齐业
“喏,有人和严氏进行勾结,这图腾是昨日尘肃他们发现的那帮人上的标记,我记得之前在你那儿看过的燕云令和这个很是相似,你看一看。”
齐业这才抬眸看了落竹一眼,手接过图纸,眼看到那图腾,并无惊讶。
柏家总归是连岳最大的商户之家,富可敌国,若是能够拉拢到,也是极大一个助力,王又怎么不会心动呢。
齐业细心地将图纸折叠好,放在一旁,淡声道,“嗯,我知道了,明日咱们就去妙音寺,我会先让人送你过去,到时你先去找净源大师,我再去寻你们。”
落竹知道齐业心中有思量,并不多问,点点头,“好。”
从书房出来落竹便回了屋里,那锦盒被春意收着,此刻正等着落竹。
关上房门,春意便将锦盒拿出来,递给落竹,“夫人。”
落竹敛眉,接过锦盒,谨慎打开,里面是一卷小纸,拿起之时便有看到一块儿碎玉的碎片。
看来真的不寻常了,眉头微蹙,打开那小纸笺,眼第一目便是“何云惜,原名穆云歌,晋中商贾之家穆氏孤,原系穆氏家主妾室所生,后因遭穆氏家主妻室打压,其母被迫害至死,两人被遗弃荒野。之后被从蜀中回京投奔大伯家的江家母子救下……”
晋中穆氏,落竹凝眉,正是那个在跟他们洽谈药材生意的那家没错了,如此何云惜派人追查他们的事倒是有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