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业点头,缓缓回身,“你们去,按照夫人往常的装束给小姐打扮一番。”
“什么?”齐婼那叫一个瞠目结舌,赶紧拉住春意要带她去房里的冲动,对齐业道,“哥,你什么意思,柏落竹呢?”
“别问那么多了,今日陪我一同去妙音寺,时间紧急,到路上在于你细说。”
齐业淡声道,对春意和偃月使了个眼色,两个丫头赶紧往齐婼靠过来。
“别别别,哥,什么事儿你说明白啊,我这儿还有事儿呢!”齐婼一脸苦色,她那医馆到了时辰就得开,到时候医馆里没大夫诊病,传出去她的招牌还要不要了?!
“这个你不用管,你那医馆我已让人去挂了今日歇业的牌子,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看的见。”齐业理所当然的看向齐婼,催促道,“快些,不要磨蹭。”
齐婼张大了嘴半晌没缓过神来,方才她哥说什么了?他,他都知道了?齐婼扶额,坏了坏了,自个儿的小秘密原来柏落竹知道,她哥也知道!
齐婼认命似的任由两个丫头带着去屋里,罢了罢了,现在母亲定然是不知道的,有把柄在别人手上,还是安分些吧。
齐婼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呆呆坐在镜子前看着春意和偃月给自己做出柏落竹的平日里的装扮。
两个丫头很是熟稔,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带了齐婼走了出来,身着落竹最爱的那身鹅黄色羽衣,梳着朝云近香髻,俨然一个温婉的大家夫人形象。
春意看着打扮好的齐婼也是慌了神,齐婼小姐和夫人身材相仿,再如此装扮一番,若是不去看脸也是不打能认出来的。如此一想,春意倒是明白将军的意思了。
看到提出裙摆刚走出来的齐婼,齐业也是眼前一亮,不过转瞬,齐婼便踩了裙角险些摔倒,形象大跌。她往日里都喜欢穿轻便的一副,哪里穿的惯这中贵夫人的衣裳,一踩了裙角更是不高兴,毛毛躁躁的跑到齐业跟前儿。
“哥,这身我穿着觉得一点儿都不爽快,你到底要干嘛!”齐婼扶了扶脑袋上的步摇簪子,一脸不悦。
却见齐业薄唇微动,“戴上帷帽。”
“啊?”
“春意,去那帷帽过来。”
“是。”
有过半晌,戴上帷帽的齐婼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面貌了,只是站着不动的话就俨然是落竹站在那儿一样。
确定无误之后,齐业这才点点头,“走吧。”
“哦。”齐婼噘着嘴,极为无奈的提着裙摆跟上齐业。
府门外扬风已经准备好了马车,齐业扶着齐婼上了马车,随即也跟了上去,后面还有一辆简陋一些的马车跟着,春意偃月就带了包袱坐在里面。
一进了马车里,齐婼便摘了帷帽,可是闷死她了,不高兴也都写在脸上,“哥,你到底要干嘛?”
“辟谣。”齐业阖上眸子淡淡出声。
“什么谣?”齐婼甚是不解,凝神想了想,那叫一个无语,“可是你辟谣你去找那个男的啊,跟我……我这样有什么干系?”
“你嫂子已经先去了妙音寺。”齐业又道,没头没尾。
“她去妙音寺干什么?”齐婼小声嘟囔着,翻了个白眼,忽而,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不会,那日那个人是柏落竹吧?”
“嗯。”齐业鲜少有耐心的点了点头,但只一瞬又沉声道,“日后,不许这么无礼的唤她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