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业也是来听法的,本来已经落了坐,齐婼忽然拉扯了齐业的衣袖,齐业微微俯了身子,像是在仔细听着眼中极为宠溺,众人也是看在眼中。
须臾,齐业像是点了点头,只见又附在齐婼耳畔柔声道,“现在还没开始,我先带你去。”
而后,又见帷帽动了动,似是“齐夫人”在点头。
于是乎,众人又见齐将军小心扶起“齐夫人”,两人相携离去,看背影便知是一对璧人。
此刻众人都齐聚在前面大殿外等着听净源大师讲法,其他地方也是没什么人了。齐业牵着齐婼的手走过一个穿廊,便有一个小僧在那儿等着,“施主,请随小僧往里走。”
“多谢小师父。”齐业微微点头,看了齐婼一眼松开了手,便跟着那小师父一道走去。
穿过后面禅院那小僧便带着齐业和齐婼到了寺庙中供客人休息的寮房去,此刻落竹早已经等在屋里了。
“施主,就是这儿了。”带着齐业在落竹落塌的寮房,那小僧便停了步子,双手合掌对齐业微微一拜。
“多谢小师父了。”齐业亦是双手合掌还了一拜。
见那小师父离去,这会儿终于算是没人了,齐婼可是憋死了,一只手掀了帷帽,一只手叉了腰就看向齐业,“可是累死我了,接下来要干什么?”
“进屋里去吧,换身衣裳。”齐业目光飘向眼前的寮房对齐婼示意。
“不用装了?”齐婼眉头轻皱,没弄明白齐业什么意思。
“嗯。”
见齐业点头,齐婼算是呼了一口气,点点头直接往房间走去,还是她自己的衣裳舒服。
房门一推开,借着昏暗的光,齐婼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任由春意和偃月梳妆的落竹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她。
落竹闻声也侧过头来,终于看清帷帽之下女子熟悉的面庞,不知怎的,感觉心里突然松了口气,随即便展颜,“婼儿。”
“你们算盘打得还真是好。”齐婼嘟囔一声,转身把门关上,一把摘下了碍事的帷帽。
落竹头发已经梳好了,春意便过去一个角落拿了一个包付过来,“大小姐,奴婢伺候你换衣裳吧。”
“别别,我自己来。”齐婼打开包袱看了看正是自己今儿早上换下的那身浅紫色的窄袖衣裳,撇撇嘴,想的还挺周到。
春意颔首便退在一旁等着齐婼换好衣服再去伺候落竹穿衣。
好一番捯饬下来,两人才是梳妆好了,打开门,落竹戴上帷帽便走到齐业身边。
“我可以去找夙箫吗?”齐婼在后面走出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问向齐业,多年不见,她倒是甚想念那个小子,从小长得就好,软软糯糯的,性子也是温温的,比起苏长义可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他待会儿也回去大殿听法,你若是想寻他便自个儿先抄了小道去山门,再从山门正当当的进来。”齐业正给落竹理了理衣裳,语气颇为慵懒随意的对齐婼道。
齐婼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两人,这是什么,过河拆桥啊,现在用完了就把她扔一边儿不管了?
“好好好,本姑娘不打扰你们了!”齐婼皱了皱鼻子,大步流星便往外走去,哼,自己走就自己走。
“帷帽不用戴了。”齐业把落竹方才慌乱穿绉的衣服抚平,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