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现下可是有急事?”落竹一把喊住齐业。
齐业顿住了步子,温声道,“夫人可是又想起什么事了,为夫倒是不急,夫人不妨说来听听。”
“自然。”落竹浅笑,便去让春意赶紧把包好的药渣子给拿过来,“这是妾身昨日会柏府时母亲近日惯喝的药的药渣,将军能否分辨出其中是否有什么异样。”
闻言,齐业眸色明显变了变,上一次是严氏想暗地里直接流了柏夫人的胎。这次严氏被赶走,竟又有人想要故技重施,这柏府还真是个狼虎窝啊!
齐业打开那包药渣捡起其中几个看了看,有凑上去闻了闻,果然不出所料。
“这里面掺和了少许马钱子,能使人堕胎。”齐业淡声说道。
还真是,落竹眸子微微眯起,里面射出精光,看来这柏落柳还真是不知悔改啊。既然柏落柳敢对她母亲下手,那么,她也不会只知挨打不知反抗。
须臾,落竹唇角微勾,不出所料,今日严氏的事儿该有一个小结了,那不妨便把这个当做一份小礼物先送给柏落柳哭一会儿再过些时日,再好好送她一份大礼!
“妾身知晓了,多谢将军。”落竹对齐业福了福身子,就去把药渣重新收起。
齐业想了想,还是道,“落儿,你若是有什么主意只管告诉我,有些事不必要你亲自动手。”
“妾身明白,”落竹对齐业嫣然一笑,“将军放心,到时候妾身自然有求助将军的的地方,不会为了那些小杂碎脏了自己的手的。”
“嗯。”齐业沉声点了点头,“那我先出去了,你要是要抓药便等婼儿回来直接去找她,她的医术京城里的那些庸医是比不得的。”
“好,多谢将军。”落竹应道。
见齐业走后,落竹便让春意把这些药渣子重新收起来,柏落柳如何都是柏家的小姐,又惯会演戏,还是多留些心眼儿提防为上。
放完东西,见落竹疲惫的揉着眉心,春意又关心地道,“夫人今日劳累,可是要歇息一会儿。”
“也好,等婼儿回来了,你便来叫醒我。”落竹脸色几分怠倦,便褪去了外衣直接钻到了柔软舒服的床上。
本打算睡得,落竹心里琢磨着却还是要叮嘱一遍才好,“对了,若是尘肃他们事成了,不要先去把消息放出去,让他们管庄子的自个儿去寻。那庄子的管事就是三五天不去寻也不用管,毕竟人是在庄子上出的事,他若是机灵早些寻到,再推了一个意外或是自戕的名头也是可以脱了干系的,全靠他们自己了。”
“是,奴婢明白了。”春意又福了福身子,伺候着落竹入睡,便去书案那儿拿了纸笔写着,须臾,便又寻了个没什么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府去把小纸交给柏家的人才算是安心。
尘肃行事机灵,自然应该是能看的懂得。
这一下午,庄子上的庄主一家人都在田里翻土干活儿,要开春儿,庄家什么也是要开始重了,农活儿也多了起来。
这几日日头好,这庄子的庄主便携着自己的老母和妻子打早便下了地里,几乎是到傍晚才能回来的,因此,严氏和他们一天也是打不到什么照面的。
这日他们三人从地里干完么农活儿回来天色已经暗沉,严氏的屋子里门是紧闭着的,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没多在意,自个儿干自个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