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又声道,“你先回去,用蛋敷一敷脸,你也是太过实诚,好好照料着,不然明日这脸可还是见不了人。”
向安的脸现在早已红肿,火辣辣的疼,向安赶点头,快步走了。
临安摇了摇头也往大殿那儿走去。
大殿之,何云惜眸中含笑定定看向落竹,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如今柏落竹算是间接承认自己是益生堂的主人,这样一个子后有多大的势力还未可知,能查到的过往并不是什么难事。
须臾,何云惜几分慵懒出声,“现在只余本宫与夫人二人,夫人不妨好好说道说道夫人口中的法子。”
落竹抬眼看向何云惜,微微浅笑,缓缓道来,“穆家在晋中也称得上是大家,并且荣华也有几十年了,这几十年的时间里自然不了与地方绅有所结,以贵妃娘娘如今之势,却一直谨慎行事,未曾对穆家动手,想来也是顾念其中许多杂碎关系。”
闻言,何云惜眸子一定,心中微微惊讶,的确,托江逸调查穆家,那儿的关系盘错节,再往深究甚至还能牵扯到当朝王,王在朝中如日中天,手底下的势力又不知道有多。
虽然让江逸调查,但终归心中是有眷念的。江逸这么多年如何辛劳才得来今日的尚书之位看在眼里,背后都多等着揪他的错,不会轻易动手让江逸此事牵连的。
其实从来没有刻意掩饰过自己的过去,不相信以皇帝那多疑敏的子会没有查过的背景,可是他从来没有任何表示,自古薄帝王家,他心中装的是江山天下,而从来不是人。他是一个好皇帝,却从来不是一个好郎君。
所以至现在王还得势时并不能肆无忌惮地动手,但是,如果借着旁人的手,那么又是另一说了……
“夫人倒是个心中有丘壑,眉目作山河的灵巧人儿。”何云惜嫣然一笑,“那依夫人看来,该如何化解呢?”
“便只是凭着这层关系,穆家若是犯了小事,都头来也会小事化了的。既然要做,自是要把动静闹大,越大越好,大到那些人都对穆家避之若浼,大家为了自保,指不定还要来个狡兔三窟。”
落竹缓缓道来,却见何云惜渐渐变了眼,角不觉轻扬。
半晌,何云惜凝神细细揣度落竹言语,最终却只笑道,“夫人好谋略。”
“娘娘过誉了。”落竹微微颔首,谦卑有礼。
只是,何云惜自然不会傻到认为如柏落竹这般的子今日进宫仅仅是为了帮,益生堂前期免费施药打出名声之后越做越大其中必然带来不利益。
在何云惜眼中,落竹不过也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罢了,既然是易,自然有来有往。
但见何云惜轻笑一声,“夫人今日为本宫分忧,本宫心中甚。不过,不知夫人的条件是什么?”
“想必贵妃娘娘应该听闻过暗营卫吧?”落竹也不拐弯抹角,温声道。
果然,何云惜眸一凝,须臾,才缓了脸状似慵懒道,“的确略知一二,不过听闻那暗营卫是齐家一直在管着,齐夫人来本宫这儿问怕是不大明智吧。不是都说齐将军待夫人甚好,夫人只管跟齐将军说一声,便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摘给你,跟何况只是区区暗营卫呢?”
“娘娘不必拿臣妇揶揄,”落竹坦然道,没有半分难堪的样子,却勾道,“暗营卫的虎符并不在将军手上,不然娘娘以为臣妇会花费这么大力气来讨好娘娘您?”
“你……”何云惜被落竹的这幅模样气到了,怒目圆瞪,哪有平日那份娴静优雅,不过须臾却是平复下来了,冷哼一声,“齐夫人难道还要本宫去盗虎符不?”
落竹巧笑嫣然,“正是,若想要穆家从此没有翻之路,臣妇只要暗营卫的虎符!”
何云惜暗自咬牙,面上恢复淡然,“难道夫人不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再者,盗虎符可是杀头的大罪,夫人以为本宫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穆家去做此等愚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