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易,而这场易需要我用穆家衰败来换。我知道你现在不能理解,但是,我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总之,穆家非除不可。”
看着落竹坚定的眼神,云容更是迷,“你可是被人要挟了?”
“没有。”落竹摇摇头,苦笑一声,就算是要挟,也不过是在要挟旁人。
落竹知道他们此刻再跟连岳联盟,若是让他知道这么做是为了盗取连岳皇帝的虎符,只怕就算他答应了,日后那宣帝也是会迁怒于他们,倒不如一切都让自己来背负。
“云容,莫要再问了,我有自己的打算,再者,穆家落败之后,晋中那么多好药材可又是一笔大生意,何乐而不为呢?”
“你当真这么想?”云容犹豫片刻,轻声问道。
“之前在你那儿室之中我曾看到过,穆家在晋中也是凭借着各种关系欺压药农,族中之人也做了不腌臜事,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说的冠冕堂皇些也算得上是为民除害了。”落竹敛眉,忽而又笑了,冲云容挑了挑眉。
半晌之后,云容才缓缓道,“若你真想这么做,我自会帮你。”
“多谢。”落竹浅笑,虽知云容帮许多,这两个字实在太轻了,但是,其实一无所有不是吗?
云容摇摇头,“那你想怎么做?”
……
一连几日落竹都在等云容那边儿的消息,好在那个人自那次银针之后这几日并没有再有什么动作,倒也过的安稳。
这两日苏老夫人又亲自带了冰人过来请期,齐婼和苏长义的婚期就定在了半月之后,齐府上下也开始张罗起来,落竹是当家主母也是要跟着各种忙活。
这般也好,累极了,每日几乎倒头就睡,也没太多烦心事儿。
一晃眼今儿就到了静安侯府游园会的日子,现在已是二月天,天气早已转暖,穿的也轻便单薄些,正好值花期,出去玩乐再好不过。
一大早落竹便被春意偃月拉起来悉打扮,特细选了一条淡紫的裳,梳了单螺髻,看起来十分干净清爽。
早早地齐业已在院中坐着了,见落竹出来神仍旧淡淡,等落竹走近便直接往外走。其实细细说来,这么些日子,齐业对落竹总是不咸不淡的,没有了往日的亲近,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落竹亦步亦趋跟在齐业后,也没觉得有什么。
到了府门,齐婼已在门口等着了,见着他们这么迟才出来,有些不耐烦。这会儿见他们到了,便自个儿先上了马车,因为他们三个一道这会儿便只共乘一辆马车。
齐业在落竹之前上了马车,之后便直接坐了进去,落竹撇撇,提着繁琐的子自力更生艰难地上了马车。
马车,齐业早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本书正在看着,落竹目扫向齐婼,却见齐婼朝眨了眨眼睛,无奈挑眉。落竹敛眉,乖乖在一旁坐好,罢了罢了,今日有正事儿便多担待些吧。
齐业一脸严肃的翻看兵书,落竹和齐业两人之间气息诡异。这下弄得齐婼也觉得浑不自在,说话吧怕那句不小心说错了招惹了这位大爷,不说吧实在是憋死了。
齐婼眼神在两人之间扫视,见他们面上都是淡然,倒显得自个儿多事了。齐婼不由撇撇,之前亲的跟什么似的,什么都护着,现在又闹什么闹,莫名其妙!
正纠结着,忽然马车一个急停,大家子都往前倾去。
落竹早就用手挡在了自己脑袋前防止自己脑袋撞到车壁,可是腰间忽然一,却觉到一道劲力把自己往回拉去,自己反而跌一个悉的怀中。
与此同时,齐婼着自己的脑袋正在嚷嚷,看到齐业不知何时已搂住了落竹,张了张还是闭了口,最终翻了个白眼。
“怎么回事?”落竹还没抬头,一道清冷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
“回将……”
但听外面车夫的声音才刚想起,却有另一道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