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伤了一刀,此刻还没醒呢。”李元乐淡淡道,那个贱人要是这么死了才好,后宫才算是真的干净了。
见宣帝一脸紧张就要起身,李元乐赶紧把宣帝给按了回去,“陛下这是做什么,也不顾你自己的身子了,你是一国之君,你的命可比那个贱人的命值钱多了,如何能这般糟践?”
宣帝哪里愿意听李元乐的话,奈何身子还是无力,无奈只能问道,“她现在可好?”
看自己平日里自个儿算计好好的皇弟为了一个女人这般模样,一脸恨铁不成钢,还是不耐烦地啐了一句,“放心,死不了!”
闻言宣帝算是吐了一口气,也不再多问了。
想起之前的事,宣帝眉头骤然皱起,“虎符呢?”
“不在了。”李元乐摇摇头道,眸底幽深,这样一个可以进入内宫毫无动静,这么轻而易举盗走虎符的人留着就是后患无穷。
宣帝凝眉,又道,“此事不能声张。”
虽不知对方何人,但是对虎符虎视眈眈的势力不少,虎符失窃的消息并不能传出去,不然只会闹得人心不宁。
“放心,我有分寸,早已封锁了消息。”李元乐道,“此事,半分头绪都没有?”
“对了,陛下是如何昏迷的?”李元乐又急急问道。
“不知道。”宣帝微微敛眉,敛去其中的几分晦暗。
见宣帝此番,李元乐也不再逼问,叹了口气,“罢了,陛下先好生修养,这事也是急不来的。”
……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尽管通知了芷烟安排人去接洽,一时半会儿也送不过来的。但是,落竹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早早上了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些动静,兴许是齐业回来了。落竹翻了个身子,不甚在意,继续苦睡。
等了许久没有听到齐业进屋的动静,应该去了书房,难不成出事了?
落竹今儿格外敏感,眼睛猛然睁开,莫非何云惜得手了,然后虎符失窃的事儿已经被发现了?
那齐业……会不会……
罢了罢了,反正他早就知道她千方百计想要虎符的事,应该不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落竹思绪百转,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宫里关于这次的刺客已经传的神乎其神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日,昨夜齐业并没有来找她,今儿她起身的时候齐业也不再府上,落竹心中算是放心了些。
那日她在给芷烟的纸条中写了,若是事情得手,今儿午时芷烟会派人带着东西在织锦阁等她,今儿她只管去织锦阁等着就是了。
事情紧迫,不容许又什么差错的。这是最后一步了,只要再跟那个人取得联系,那么他就能放了小柒。至于之后走一步看一步吧。她要带小柒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开一间小铺子,过自己的安稳日子。
巳时的时候,落竹便打算着去织锦阁了,让春意早早备了马车,为防万一出什么事,落竹把清儿也带上了,清儿武功好,也能护一护。
到了织锦阁,落竹便去了二楼常去的厢房里候着。
昨儿让春意给他们身契,今儿落竹又问了一句,确定邢卓事儿已经办好了便放心了。窈娘要退下去时落竹又特意叮嘱了窈娘,若是有人找她,只管带上来就好,不过切记动静不能太大。
落竹来的实在太早了,在织锦阁喝了好几盏茶了,都还没见到人来。
实在等不及了,这才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是窈娘的声音,不一会儿房门便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