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哪里会听落竹的话,板子仍旧一下一下的落下。
“你们到底想要怎样?”落竹怒吼,泪水也肆流下,跑过去就要推开其中一个手执大板的黑男子,又跑到另一边推开另一个人,护着两个丫头,“滚啊,你们都滚。”
“夫人,你快回去,不用管奴婢们的。”偃月和春意对着落竹大声道,夫人子虚,他们都是不通人的,不然也不至于把夫人折磨这个鬼样子啊!
“夫人,这是将军定下的惩罚。”之前站在一旁冷观的黑子走到落竹边,冷声警告。
“将军?”落竹反对上黑子,眸中冷意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哼,那你们把将军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去啊,快去!”
“夫人,将军有要事在。”黑子并无动容。
“我让你把齐业过来,这是我跟他的事,凭什么,凭什么要你们来管?”落竹怒道,这么些日子总是敏,动不动便落了泪,只怕是要把这辈子的泪都流干了,这会儿明明十分恼怒的话,说着也不潸然泪下,几分稽。
是啊,的确可笑,可笑啊!
落竹凄苦一笑,往后退了几步,“好,好!我就看看,你们到底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我要看看齐业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这么些天,因为之前落竹有过以命相挟,所以屋子里的匕首簪子什么的只要是锋利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就连那盛饭的碗和盘子都是木头制的。
可笑,竟不知有一日自己会活的这么窝囊,生死竟也是由不得自己!
“流心,我们要不要去告诉将军?”看着落竹落魄的背影离去,一旁的一个黑子走到之前和落竹对峙的那个黑子面前道,心下总隐隐有些担忧,将军其实也不想伤害夫人的吧,但是夫人子实在太过倔强,本是无法预料的事。
被唤作流心的黑子犹豫一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嗯,你快去快回。”
“好,”流烟赶点头,就要走时,忽而又是一阵犹豫,还是停住了步子看向流心,“流心,对夫人你还是不要太过较真,该通融的还是要通融的。”
毕竟是你的主子啊,等将军气儿消了,两人重归于好,以之前将军那么宠夫人,夫人一旦记仇你不就是第一个撞枪口上的了。
“我自有分寸。”流心不耐烦道了一句,抬步便走了。
唉,流烟轻叹了一口气,一报还一报,罢了罢了,你这耿直脑袋也是想不明白的。
蘅芜山后山之上,山泉清咧,泉水叮咚,山中树木都了绿意,一派生机。
只不过凉亭之中,却是一派死寂沉沉,齐业坐在亭中,目看着前方不知所想,净源大师坐在石桌前无聊的一人自个儿跟自个儿对弈。
好半晌之后,净源大师实在不住了,开口打破了这寂静,“你小子打算这么关着?然后再一直躲着?”
要说现在这些年轻还真是会闹腾,这么些事儿至于闹得这么僵?不会用些和善的法子?要是日后真出了什么事儿,有的你哭的喽!
齐业闻声并不答话,只是敛眉。其实说到底,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落儿,他害怕去了之后对上落儿的眸子中的怨怼自己会真的不了。若是一时心软最后只怕酿大祸,现在安安分分留在府上,什么都不做是对最好的保护了。
“唉!”净源大师叹了一口气,“凡事适可而止才好,那丫头不是不明事理的,哪里犯得着如此极端?”
“不,这件事,本就想不通的。”齐业摇了摇头,眼中落寞。
看齐业这番,净源大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罢了罢了,你爱做什么做什么,我老头子是管不了喽,只希你自己以后不要后悔才好。”
不知怎的,齐业心头骤然空落落的,没个底儿,总觉有些不踏实,觉他的落儿不复从前了,觉自己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