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缓缓为落竹上最后一支簪子,镜中的人端的是貌无双,修眉联娟,丹外朗,皓齿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这坠马髻更让人觉得多了几人之。
“你是家生子?”落竹敛眉,琳琅的母亲在老夫人那儿做事,那琳琅行事便多老夫人左右了。
“是,奴婢的父亲是外院的管家。”
“嗯,那玲珑也是?”琳琅的爹娘在将军府都位居要职,在将军府的丫鬟中也是有底气的。
玲珑也在逸林院当着大丫鬟,想来也是有个好爹娘的家生子,只是不知是哪儿边的人。
落竹思衬着,琳琅回了话,“玲珑自然不是家生子,是自被卖进将军府的,老夫人见着玲珑机灵懂事,一路提拔便做了逸林院的大丫鬟。”
看来以往都是老夫人管着宅,齐业该是从未过问,自然满院子都是老夫人的人,唉,真是寄人篱下。
“将军回来了。”玲珑在屋外喊了一声,落竹立即起。
齐业开了门进来,看了眼落竹和琳琅,“你先出去吧。”
落竹楞了一下,只听琳琅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落竹见此形,只好扯出一抹微笑,走到齐业跟前,接下了齐业褪下的外衫,“将军回来,一整日在外可是辛苦了。”
齐业一脸奇怪的看着落竹,昨儿夜里还不伺候他更,这会儿倒来献殷。
“嗯,准备一下去前厅用饭。”奇怪归奇怪,不一会儿齐业又恢复了平常那副冷的态度。
“嗯,我给将军拿件服换上。”落竹心里对齐业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个只知打仗的一愣头小子。
一场晚饭吃的跟打仗似的,不想齐家的人都是个话的,齐老夫人,齐业和落竹,还有二房的老爷老夫人以及二房嫡子齐殊和王氏,七八个人坐一大桌子,可一场晚饭吃的那一个静谧无声。
偏偏只有二房老夫人时不时冷嘲暗讽落竹几句,碍着人多,又不能失了长房的面子,落竹绞尽心思才应付了过去。
累,真是累,回到逸林院落竹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心。
落竹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觉全的络都舒张开了,正准备去床上地睡上一觉,不想齐业竟让伺候他沐浴。
落竹用一种异样的眼看向齐业,齐业只淡淡的开口,“昨儿夜里见你折腾一天了不想烦你,但你既然嫁给了我,便要学着怎么做一个妻子,就从伺候我沐浴开始吧。”
什么,刚才应付那一大家子也很折腾很累啊。
落竹无奈,最后只能咬着牙去浴室伺候齐业沐浴。
进了房间隔着轻纱屏风,落竹看着齐业缓缓褪去衫出高大的形,然后影便隐木桶中。
“进来吧。”齐业没什么语调的声音响起,落竹一个愣怔,抬步朝里走去。
眼,齐业小麦的皮肤都浸水中,夜里温度不高,浴桶里水汽氤氲,使得室温度较外面温暖许多。齐业头发束起,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落竹蹲下子,拿起旁边的水瓢一下一下的舀起水浇在齐业的上。
房间里静的只剩下水哗啦哗啦的声音。
觉水温凉了些,落竹将一旁水桶中的水又倒些许,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再给齐业浇浇子。
“母亲斥责了我们昨夜没有圆房的事。”齐业突然出声将落竹吓了一跳。
落竹下意识的朝齐业去,正好对上了齐业幽深的眸子,如碧波幽谭,深不见底。
落竹不好意思的别开的目,尴尬一笑,打起马虎眼,“将军也知道妾这几日着实不方便行房,将军心疼妾,妾自是激不尽。”
落竹语落,不消片刻便觉一阵天旋地转,齐业已然坐直了子,搂住落竹的腰,将的上半倾向浴桶,与自己的正面相对。
落竹吃惊,正对上齐业放大的脸,小脸迅速染上酡红。
落竹眼神闪躲的看向下方,尽量保持气息平稳,“将军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