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芣灵骤然抬头看向万俟郇,眉头轻皱,“殿下什么意思?”
这事儿本来昨儿就是商量好的,他们只要带走落竹不给连岳的人留下任何马脚。那么齐业就只能承认他夫人死了,意料之中的事何至于再特意说出来,难不他竟然想……
果然,不过片刻,许芣灵便听到万俟郇淡漠的声音,心底骤然拔凉。
“疾终,暴毙而亡,”只见万俟郇角轻扬,眼带不屑,“既然已了这副模样,倒不如真真应了齐业的意思,给他来一个真真的重病而亡,也能给咱们省去诸多麻烦不是?”
语罢,万俟郇便眉角轻挑地看着许芣灵,似乎觉得自己的想法好极了。
“可是你明明答应过我的!”许芣灵猛然站起子,冲着万俟郇绪激动地低吼一声。
“的况你也看到了,自己不想活,何必花费力去救,没白的给自己惹了麻烦,死了,那才是真正的一了百了!”万俟郇似乎并不理会许芣灵的激动,眼中带着满满的和算计,声音里是虽无关要东西的木然。
“不行!”许芣灵横声就道,口因为气急而起伏,怒目圆瞪着万俟郇,“帮殿下拿到了虎符,殿下就这么急着过河拆桥,岂不是要寒了那些为殿下卖命的人的心了?”
“芣灵,你不必激我,你也知道我不会在意这些。”万俟郇却是看笑话似的看着许芣灵,眼中带着几分不羁和不在乎。
“那……”许芣灵秀眉蹙得更了,咬下,须臾却突然跪在了地上,抬头看着万俟郇便坚定出声道,“殿下若是不救,便先杀了芣灵吧,变现在这副模样全都是为了芣灵,既然如此,那便让芣灵一命还一命就是了。”
“芣灵,你威胁我?”看着许芣灵的样子,万俟郇眸子半眯,眼角狭着,看起来多了几分戾气。
“是。”许芣灵心一横,躲过万俟郇的目,决然出声。
没错,就是笃定了万俟郇不敢杀,更不敢让死,无论如何都担了个戍远侯府的名头,戍远侯在西郢掌了三分之一的兵权,西郢朝中势力盘错节,更是无法预计戍远侯背后的势力。
而且那次出去找万俟郇险些丧命西郢皇帝也是看在眼中,有意撮合二人,杀无论是对他万俟郇还是西郢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西郢方才安定,他万俟郇怎么敢挑起事端?
“呵!”但听万俟郇突然轻笑一声,微微倾便挑起了许芣灵的下颌,强令许芣灵对上自己的眸子,嗓音低沉暗哑,却格外蛊人心,“这个世界上能让人死的法子有很多种,但是让人死不了的法子也有很多,芣灵说是不是?”
“殿下什么意思?”许芣灵心底一惊,总有些不好的预。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芣灵放心,你啊,我的确不会伤害半分的。”万俟郇缓缓放开了许芣灵的下颌,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不过须臾,又听万俟郇开口,声音似是提醒、劝?
但听万俟郇道,“芣灵,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每个地方都有他肮脏的地方,不要试图去探究,这样只会让你心寒。或许在戍远侯眼中,你并没有那么要。”
说着,万俟郇却不由得想起了当初落竹那一次次镇定自若的模样,这两个真是姐妹?看起来的确不大像。
或许是因为有自家那样的姐姐护着吧,芣灵才能有这般单纯的心思,只着日后可莫要因为某些无法预料的事儿而伤了心。
“殿下,这话何意?”许芣灵眼带不解,明明父亲很疼爱自己的啊……
骤然间,许芣灵一凝,里面稍瞬即逝闪过一丝什么。
当初爸爸妈妈也很疼自己啊,只要想要的,无论是什么他们都会给,可是最后,要跟何家联姻的时候,还不是一把把自己退了出去?
咬着下,眼中不觉便开始有些热意,不一会儿便有泪珠在眼框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