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形,倒是……
眸一凝,落竹又赶下了床,急急穿了鞋子跑出去。
这次是顾不得好好穿鞋就往外跑,一路竟还是往厨房的方向。
急急停下,再一抬眼,那人还在那儿,正好整以暇地向自己,只是背着月看不清模样。
看着落竹突然又跑过来,万俟郇倒有些惊讶,凝眸着落竹,似是在等着落竹下一步动静。
不消片刻,果然听到了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阁下坐的那么高,就不怕掉下来摔断?”
“在下脚利索,实在不劳姑娘心。”万俟郇角噙着几分笑意,回道。
“也是,西郢的三皇子殿下自然武功不凡,这点儿的确不在话下。”落竹再开口,声音中了几分冷意。
这就猜出来了。万俟郇眉梢轻挑,却并没有多意外,不过站起子抬手一跃已然落在落竹跟前儿。
“夫人果然是个聪明人。”
“尚且不及殿下运筹帷幄,玩弄人于鼓掌之间。”落竹敛眉,角的弧度一点点冷下去。
“夫人谬赞了。”万俟郇脸上没有半分几分赧,不过微微垂首,不甚在意。
“殿下这局棋下的真是极妙,将所有人都算计了个遍,落竹看着都不抚掌好了。”声音冷得如同从冰窟窿里发出来似的。
竟然是万俟郇……如今看来,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笑话,倒忘了,那次致使齐业罢职的传闻不也正是因他而起,明里暗里双管齐下真是半点儿都不放过利用的机会!
见着落竹眼中的恨意,万俟郇低笑一声,“夫人此刻怕是恨了我吧?”
“不敢!”落竹反讥笑,“齐夫人不是疾终了,现在我在世人眼中是个已死之人。殿下真是好气度啊,竟然容下我这个废,难不殿下眼中鄙人竟还有利用的价值?”
“这个的确说不准。”万俟郇收回目,又别向旁,“不过确实不是我要留你,是你那个好妹妹,心慈手软了些……”
“小柒?”落竹眉头不觉皱起,差点儿忘了这茬。
“小柒去哪儿了,还有现在是什么份?”落竹盯着万俟郇的眸子,不愿放过其中任何一丝异动。
“夏姑娘真是冰雪聪明。”万俟郇眸中含着笑意,有些无奈的耸耸肩,“西郢庶远候家的嫡小姐应该足矣让为我卖命了!”
“西郢的人?”落竹心中微惊,突然间好想明白了什么,眸子满是不可置信。
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竟然小柒,要骗。
从不愿以最坏的恶意去揣度旁人,和你不愿怀疑小柒,但……
是了,如今想想,当初小柒被抓之时地场景是如何的百出,荒谬至极,只有信了,当真了!
见落竹绪大起大落,万俟郇不知怎的轻抿薄,“夏姑娘也不必如此,其实以姑娘的心,那将军府不是什么好去,如今得了自由,不必管那些明争暗斗,岂不好?”
闻言,落竹抬眸,眼中冷戾,“殿下以为我会信,殿下会给我自由?”
“好像是不大可信!”被破谎话,万俟郇转了转眸子,眉梢轻挑,不大在意的样子。
须臾,又微微俯首看向落竹,“那事已至此,夏姑娘想要做什么呢?”
“除了乖乖呆在这儿,殿下还能容得下我做什么呢?”落竹冷冷对上万俟郇的目?
“嗯,好像是这样。”万俟郇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双手背于后缓缓站直子,往后退了几步。
“小柒去哪儿了?”看万俟郇一脸悠闲,想起今日小柒与自己说话时的样子,落竹心下却还是担心。
“没什么,出去帮我办点儿事罢了,既然跟着我来连岳,自然要听我的差遣,不足为奇。”万俟郇淡声回道。
落竹敛眸,不再过问,又道,“虎符在你手上了?”
“嗯。”
落竹角清扬,“那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又怎么算。堂堂西郢三皇子难不要诓骗我一个小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