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在了?”城郊小树林里,许芣灵皱着眉头看向从前面回来的书棋。
“是,瞧着好像那些守着的人都已走了。”书棋肯定的点头。
走了?这么多天了,怎么突然就走了?
许芣灵眉头皱的更深,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大对却想不明白,只能一摆手,“算了,还是先找殿下要。”
书棋也点了点头,护在前面,领着许芣灵往前走去。
时辰还早,小院儿里也是一片寂静,空无一人。
瞧着这副境况,许芣灵动静也不敢弄得太大,只让书棋在一旁守着,便轻轻走去万俟郇的房门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
果然,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万俟郇的声音,许芣灵角轻扬便推开门进去了。只见万俟郇早已起,着整齐正坐在书案前。
许芣灵不敢磨蹭,从腰间拿出那张纸条便递了过去,“殿下,这是昨夜有人送来的消息,芣灵拿不准主意,特来请示殿下。”
闻言万俟郇面并没有过多变化,只是接过纸条略看了一眼又将其随手放下。
“殿下,这……”许芣灵不明白万俟郇的态度,明明有了消息,而殿下面上却没有半分欣喜之,反倒,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淡然。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万俟郇连眼睛都不曾抬一下,声音慵懒,对许芣灵摆了摆手示意许芣灵出去。
“是。”虽是不解,但既然是殿下命令,许芣灵自然不敢不从,轻抿着角还是微微颔首退了下去。
从房出来,外面已有下人起了正在清扫着院子,书棋的影已不见,许是又藏到哪儿去了。
不过照如今之势来看,殿下给的任务已完了大半,只要等殿下带回神,他们应该就可以启程回西郢了。想着,许芣灵算是松了一口气。
正好这会儿又远远瞧见巫医,许芣灵便快步走了过去。
“昨日,的病可好?”
一听到许芣灵的声音,巫医自然知道指的是谁,连忙扯出一抹笑来,“小姐放心,那姑娘子骨倒是奇特,好的比旁人快些,已无大碍了。这不,我正打算去给那姑娘再熬一碗燕补补子,恢复得快些。”
“如此,倒是有劳巫医了。”许芣灵点点头,对巫医这么懂事有些甚是欣,再多寒暄几句便急急赶着去看落竹。
昨夜吃饱喝足又睡得晚,许芣灵去时,落竹睡得正酣,床下面还散落着些许骨头,看的许芣灵角直。是多心了,这姐姐的确是个心大的。
悄声地将那些东西收拾好,又替落竹掖了掖被角,许芣灵这才放下心来。看样子姐姐没有大闹,应当是还没有见到殿下,便再多瞒些时刻吧,但愿姐姐能明白的苦心。
“殿下。”一道黑影闪过,万俟郇的前已然跪着一个人。
“起来吧,”万俟郇站在窗子前,目远,声音淡淡,“瞧得清楚吗?”
“嗯,属下也打听过了,那家客栈明面上是江湖人的,但早已被齐业收手中,都是听齐业的差遣。”那人回道。
“那今日午时,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了。”左轻轻勾起一抹弧度,万俟郇懒懒收回目,走向书案后面的书架。
“殿下,是打算拿虎符换人?”胡双看着万俟郇的动作眉头轻皱。
“神跟那个王,咱们有的选吗?”万俟郇准确地走到一暗格前,修长的指轻轻勾着暗格上的锁扣,便将暗格拉开,暗格躺着的正是那枚黑漆的虎符。
倒是没想到,巫宿神竟然会落到齐业的手上,费了那么多心思得来的东西最终来竟还是败在了齐业的手上啊!
“那殿下,王那边咱们该怎么代?”胡双又问道。
“有什么好代?”万俟郇不屑冷哼一声,“当时醉忘峰的事王心里也清楚,咱们若是实在找不到人,也就拿不到虎符,就是他也说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