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倒也无需与殿下多言,殿下此行来的是为了什么该是清楚的吧?”齐业轻微抬眼睨着万俟郇。
“齐将军还是这般的急子。”万俟郇角含着一抹笑摇了摇头,又故意大幅的看了看四周,挑了挑眉,“只有齐将军一人?”
齐业并不理会万俟郇,只道,“既然来了此,殿下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易自然是需要筹码的。”
“自然。”万俟郇点头,“不过,若是瞧不见本殿下想要的东西,心里的确也不踏实,齐将军说是不是?”
“如此说来,虎符的确在殿下手上?”齐业眼神凌厉。
而万俟郇但笑不语。
“好。”须臾,齐业低眸轻笑一声,右手轻轻抬起,片刻又缓缓放下。
但听不远淅淅索索传来一阵草动声,须臾便有四个黑人抬着一顶软轿缓缓走了过来。软轿是以白纱做帐,时而随风飘起一角,清楚可见着里面昏昏睡睡坐着一个姑娘。
俞走俞近,软轿就在离齐业不远落了地,里面的姑娘该是睡着了,许久瞧不见动静。
见此,万俟郇抬眼了齐业一眼,几步便匆匆走上前去,一把掀开软轿外面的帷幔,定定地看着里面子的面容,眸变动,半晌才退回来。
其实真正的巫宿神他并没有见过几次,之前他随皇兄送巫宿神进药鬼谷时匆匆看过一眼,瞧的不真切也稍有印象。那日柏落竹落崖的时候醉忘峰的况他在暗看得清楚,之前和柏落竹在临水阁吃饭跟在边的那个丫头就让他觉得有些眼,再加上那丫头后来的那些症状更让他断定了这个想法。
“既然齐将军这么有诚意,本殿下也不是磨磨唧唧宵小之辈,那么……”万俟郇微敛眼捷,单手已从腰间取出了那枚虎符,直接对着齐业出手去。
然而齐业不过打眼看了那虎符一眼,便别过了眼睛。
“还有一件事我想殿下应该还要给我一个代吧。”
“齐将军这是何意?”万俟郇眸微变,声点微挑收回了手。
齐业已然没有耐心再陪万俟郇扯东扯西,眼神不耐,冷冷吐出两个字,“呢?”
“?”万俟郇闻言不解皱眉,“齐将军说的是谁?”
“三皇子殿下是从何得来的这枚虎符应该不用我们将军明说了吧!”扬风看不过,冷声开口,齐业也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
“齐将军不会是在问令夫人吧?”万俟郇明知故问。
扬风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万俟郇一脸愧疚,“齐将军不是为令夫人办了白事,本殿下还以为齐将军是知道的,在下无能,无论如何也没法子从鬼门关里救人。这障雾林的毒气齐将军应该也知道,自保尚且是难事,何谈从里面救人。”
“当真?”齐业眸低顿时猩红无比,狠狠盯着万俟郇的眼睛,尽管心底有无数个声音告诉他人已不在了,可真正从万俟郇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心头还是被痛痛一击。
“这种事本殿下怎么会诓骗齐将军,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本殿……啊……”
万俟郇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尚未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狠狠接了齐业一掌,子猛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后面的一只脚微斜,才勉强支撑住子。
捂住口,中不停泛着腥味儿,“噗”的一声便吐出了一口鲜。
“殿下。”胡双看到自家殿下了齐业那么狠戾的一掌赶赶了过去,扶住万俟郇的子,又见自家殿下吐了,眼中也泛起杀气,直想冲上去为自家殿下报仇。
“诶,退下!”万俟郇觉到了胡双的动势,手拦住了胡双,“这是本殿下跟齐将军之间的事,你退下。”
“可是殿下,你……”胡双言又止,齐业的雷厉杀伐手段在战场上可是有名,他们二人本就实力悬殊,殿下哪里会是齐业的对手。
“退下!”万俟郇低斥一声,抚开了胡双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又正对上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