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义越说越上劲,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似的,以往皇上和齐业就爱暗地里布局,他还做过中间人,如今一想说不定又是预谋好的,阴谋,都是阴谋!
想着,苏长义突然觉得心头疼,像是被“背叛”了一般,好啊齐业,这次竟然什么都不跟小爷我说,甚至连一丝风都不给小爷漏,看小爷怎么报复你。
经苏长义这么一说,齐婼眼睛滴溜溜转了转,也觉得甚是有道理,只是什么事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呢?
苏长义巧嘴簧舌说的起劲,倒也让齐老夫人想开了些,业儿行事自有思量,儿孙自有儿孙福,也不劳她多操心。
一家人便热热闹闹的谈着话,午时又一起用了饭,这久违的温情倒是让一旁的桂嬷嬷心觉甚慰。
齐业在国公府用过饭之后便直接去了老国公爷的书房,慢条斯理地饮着茶等着老国公过来。
房门打开,便见一道黑影进来发出浑厚苍老的声音,“小皇帝派你去北境是为了那事儿?”
杨老国公瞅着齐业缓缓走到书案前坐下,等着齐业的回话,其中意思二人自是明白。
闻声,齐业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嗯,不过半月北丘就要变天了。”
“确定万无一失了?”杨老国公古怪的睨着齐业,年轻人果然是年轻气盛,做事想做就做啊。
“失了民心的皇本就不得长久,此行只成不败。”齐业语气淡然,倒是丝毫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你啊还是年轻喽!”杨老国公摇了摇头,眉头轻佻不以为然。
见齐业疑惑地望向自己杨老国公直在心中咂舌,这还是他那个聪明一世的外孙嘛,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杨老国公直接反问齐业,“他萧青晔当年凭什么坐上的皇位?”
齐业却皱了眉头,“萧青墨母族被抄已然失势。”
“大意,大意!”杨老国公直敲桌面,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能坐上皇位的人没有几个是蠢的,当年他不过弱冠之年就能谋划这么多,除了他母族的势力,他自己的那股子狠劲也是常人莫及的,一个真正冷血冷情到骨子里的人最是该防备的。”
“是我疏忽了。”齐业面色也凝重齐业,垂下眸子,声音闷了一些。
见状杨老国公神色又缓了几分,“倒也不必畏惧,你也说了他现在荒淫无道,这么些日子在温室里养着,难免娇惯了些。不过你们既然要做就要全力以赴了,这种事容不得半点儿沙子,做了就要做绝,可懂了?”
眼光微变,齐业眉头锁紧,须臾,才点点头,“外孙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