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起了落竹打开房门去隔壁房间听了一下动静,难不真没回来。
撇撇,落竹下了等着许芣灵们,巫医不在,跟小柒说话就不用顾忌,说不定能打听出来些什么。
因为要赶路,许芣灵也起得早,见着落竹便在落竹对面坐下了,方坐下便声道,“今日巫医不在,我们自己先走。”
“对了,昨儿师父说他有事要办,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着急?”落竹眼微动,便顺着许芣灵的话问道。
“许是给殿下取药去了吧。”许芣灵对落竹并无防备。
“取药?”落竹皱了眉头,又问道,“那他自己怎么不去?他行暗道应该是比我们快些的。”
见落竹疑,许芣灵打眼瞧了瞧四周这才低声靠近落竹道,“殿下的母妃薛太妃重病,他先回西郢去了,所以只能让巫医去做。”
落竹点头,又道,“取何药,去哪儿取?”
许芣灵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反正咱们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赶路就,那些与咱们不相干的。”
“也是。”万俟郇那么防备的一个人,不告诉小柒那些事也是可能的。
用过早饭,许芣灵要去上接清儿下来,落竹本来要跟上去却还是被许芣灵给拦了下来,等们下来的时候,清儿还是如往常一样,戴了帷帽,不哭不闹。
早上街上人多,马车行的慢些,等出了城门这才快了起来。马车颠簸,没有巫医在一旁唠叨,落竹倒是清闲许多。
此时,凌月坡。
一暗丛之中,温崖他们三人就隐匿其中。昨夜他们是跟着那个小子边的老头过来的,凌月坡早已关门,此刻来此的人,只能是来找纪枢南的。
鹤蛰都不啧啧一声叹,真没想到那个小子真的跟纪枢南有关系,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
“还没出来?”等了许久,鹤蛰子都有些僵了,又看了一眼前面闭的大门一下坐在了泥地上。
柳袭嫌弃地瞥了鹤蛰一眼,躲开了他一步。
“进去看看吧。”半晌,温崖站直了子,态度坚定。
“进去?”鹤蛰才坐下又一下子跳了起来,“这时候进去,那咱们之前一直在这儿等着是等什么?”
鹤蛰一惊一乍,温崖却不理他,脚尖使力,子腾跃而起,已然落到了前面的屋顶之上。
看温崖走了,柳袭也跟而上,只留下鹤蛰碎碎念着低咒了一句也赶跟了上去。
此温崖是轻车路,不一会儿便寻了个角落隐下,正可以看到前面的小院,院子里那个男人依旧一白,但不过是个冠禽罢了。
院子小桌前,赫然坐着两个男人,纪枢南对面的正是昨夜进去的老头。
“不知纪庄主这无须草要何时才能到啊,我家主子那是急着用的,早早也跟纪庄主打过招呼了,这会儿还见不到半点儿的影子,这不得不让人怀疑纪庄主的诚意了。”巫医面上十分严肃,还是不催促道。
无须草是他们之前来连岳无意间发现的药材,药寒凉还会撒发出一种特殊的香味。那气味虽是微弱但凭借多年毒医,他也能觉察得出其中那是一种能使人致幻的味道,若是日后拿来炼药作用不可小觑。
麻烦的是无须草只生在东南湿热之地,西郢国域偏靠西部,土壤气候都不适宜无须草生长,如今也只在连岳发现过这种药草。
但其药效价值尚且没有被完全发觉,整个连岳中这种药草的药农不多,最后殿下费了些力气才和这绝药山庄的庄主谈下一批药材的生意。
巫医奉万俟郇的命令来接洽运送药材,没想到这绝药山庄的庄主竟然让他在此等了这么长时间,最后得来一句“药材还在路上”。
“阁下急什么,我这药庄又不是开在这泸州的,路途遥远送起来麻烦些,要是遇到什么意外,又给耽搁了时日也是有的,阁下尚且在这儿多待几日也不是不可。”纪枢南说的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