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面有一个竹篱小院,地方虽简陋胜在环境清幽,夫人可以在那儿养伤。”温崖走在前头带路,边走边道。
“多谢温先生了,温先生以前常在泸州这边行走?”落竹问道,之前听他们提起过凌月坡,听镇上的人说凌月坡就在泸州城外,看来此地对他渊源颇深。
“算是吧。”温崖低声应了一句,瞧着情绪好像有几分低落。
对了,之前他们还说什么绝药山庄,还有了结,莫非是有什么恩怨?落竹有些纳闷,想了想,还是想旁敲侧击一番,“最近益生堂出了问题?”
闻言,温崖点了点头,“算来是在下给益生堂招惹上了麻烦,夫人放心,在下很快便会处理好的。”
看温崖情绪有些低沉,落竹浅笑一声,“其实你不必自责,是我最近疏于打理,邢卓那边你还需得帮我提醒一番。我当初把那些地契产业交给他,可不是让他存在那儿感念恩德的,既然咱们这生意开做了,就得做好做大了才是!”
“夫人放心,既然夫人回来了,邢掌事自然能重新鼓起战气。”温崖也笑着道。
前面就到了竹篱小舍,温崖几步上前去推开了篱笆伸手对落竹道,“夫人请。”
落竹这便走了进去,的确只是个小院,四周是用竹子围成的篱笆,几间小屋也是青竹搭建的,院子角落里还用竹子搭引了山上的清泉做了一个小池,水流叮咚格外悦耳。
正值春日,一眼望去,四周青葱葱一片,满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地方的确不错。”落竹由衷赞道,若是当初有的选,她最愿意或许就是在山间搭一座小屋,与山野作伴,粗茶淡饭,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恩地了却此生。
“夫人先在这儿坐下,在下去拿药先给夫人清洗伤口吧。”温崖指着一个用竹子造的小凳子对落竹道,他知道女子最是在乎容颜,那伤口狰狞,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你不说我倒忘了。”落竹咧了嘴笑,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这么久了,血液早已凝固了,或许就是命数吧。
落竹走到那小凳处坐下,“去吧。”
“嗯。”温崖便转身往一间小屋走去,其实打心底他对落竹是有感激的,若非她给了他益生堂的差事,或许他此生都只会与酒为伴,想着那些过往,整日过得糊涂。
温崖是见管了血腥的人,很快便给落竹清理了伤口,上好了药,过程虽有些疼,落竹还是忍住没吭一声。
清洗好伤口,温崖又回了屋子,半晌却抱了一叠衣裳走出来。
“夫人要不换身衣裳吧,这里条件简陋,只有这一身衣裳,待会儿我再去市集给夫人买些新衣过来。”
换衣裳,落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拍脑袋,方才那番闹腾,自己本就破旧的衣裳更是脏兮兮的,的确不能再穿了。
“你这儿还有女子的衣裳?”不过落竹更好奇这个,一时惊讶,没守住嘴,语必见温崖暗下去的眼神真相把自己的嘴封起来。
“有劳温先生了。”落竹赶紧几步走过去接过衣裳,却不知该往哪儿走。
见状温崖也明白过来,指了靠左的那间小屋淡声对落竹道,“那间屋子里有铜镜物什,夫人这些时日可以暂时住在那儿。”
“多谢。”落竹对温崖微微颔首,便快步往那间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