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车夫就要往自己怀里去掏银两的模样。
“我问你,这马车里装的可是无须草?”这次不待鹤蛰开口,温崖就冷声问道。
“大侠在说什么呢?什么无须草,小人真的不知啊!”那车夫往怀中掏东西的手顿了顿又抬起头来涕泗横流地继续辩解。
“呵,死活不认是吧?”鹤蛰自然不会信,见此人冥顽不灵心中愈发气愤,就要再上前去好好教训他一番。
只是在场的人谁都不曾想到,方才还柔柔弱弱的车夫一时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又趁着鹤蛰大意的空挡,匕首直接划过鹤蛰的胳膊。
“嘶——”
鹤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倒吸一口气一个闪身就躲过那车夫的再次袭击站到了一旁。
呵,竟然还深藏不露!
温崖和柳袭早已动手挡住那人对鹤蛰的袭击,鹤蛰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一边叫疼,一边恨不得上去手撕了那个混蛋。
那车夫一看其实也是个少有的高手,不然纪枢南也不会放心让他一人来送药材。
只不过纪枢南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温崖他们会来劫药材。
纵然那人武功再高,出手再狠辣,温崖、柳袭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几招就化解了那人来势汹汹的攻势,最终那人还是被柳袭制服反手压倒在地。
“去看看吧。”制服了那人,柳袭对温崖催促了一句。
温崖也不犹豫,几步上前就掀开了马车的灰蓝色的破车帘,果然,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大药箱,看起来分量不小。
放下车帘,温崖对他们二人点了点头。
这下鹤蛰可是得劲,一把掀了衣袖,嘴角勾着一抹邪魅的笑往那车夫一步步走去。
“还敢使诈是吧?”鹤蛰冲那车夫挑了挑眉,声音阴森的可怕,话音刚落,手上的长剑一起一落,便随着滚热的鲜血喷薄而出,空气中瞬间沾染满了血腥味儿。
“处理了吧。”温崖不过淡淡看了一眼倒下的尸首,就收回了目光,没有半分怜惜。
这个世上,越是心存怜悯越是输的彻底,那么冷血一点儿又何妨。
处理好尸首,三人便一同上了马车,架着马车转了方向,正是往竹篱小舍那儿驶去。
夜深时,凌月坡一处有人正焦头烂额
久久等不到药材送过来,纪枢南干脆自己出来在外面站着瞧,可是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本该早就到了的马车怎么就是还不见踪影。
“可有看到什么?”
一道黑影闪现,纪枢南赶紧出声问道,声音里无不焦灼。
迟了一整日已是大忌,那个老头脸上已经很不爽了,要是这药材再不来,只怕真的会惹怒了买家,到时候对他们绝药山庄是大不利的。
“还没有,属下一直行到城门处,都没有看到半点儿马车的踪影,只怕是还没有出城。”那黑影沉声应答道,面带愧色,更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