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可啊!”
好在孟嬷嬷眼疾手快,赶在薛太妃摔碗直接拉住了薛太妃的手,又赶紧夺下那碗放在一旁。
孟嬷嬷赶紧走到薛太妃身边儿,语重心长道,“娘娘莫要生气,气坏了也是自己的身子!”
“看看,这就是本妃的好儿子,本妃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薛太妃气的咧嘴大骂,“本妃这辈子就没被人骑在头上过,到头来输给了一个死人我那是没法子呀!现在他可好啊,这大好时机他不知道把握,他竟然甘于屈居人下,他是天生的下贱不是!”
薛太妃本就是脾气暴躁的人,以往没少同先帝闹过睡没讨着什么好,但是也没受过委屈。这会儿一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胸口起伏,心中那叫一个气愤难平。
“哎呀,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那可是您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再怎么着也是您自己个儿的儿子,殿下年纪尚轻,不知道那些轻重,被所谓的兄弟情分给蒙了眼,娘娘您同殿下他置什么气。”
孟嬷嬷赶紧拦住薛太妃的话,这好好的,也不带这么骂自己的啊。
“本妃,本妃……”
“本妃这是管不住他了,呸,都是宫里的那两兄妹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娘好好在这儿呢,还去巴巴贴着旁人,迟早有一日他会后悔的!”薛太妃又啐了好几句,这才发泄掉一些情绪,心中尚且平复稍许。
孟嬷嬷也赶紧应和,似是宽慰,“是是是,娘娘才是殿下打断骨头连着血的亲人,日后殿下自然会明白娘娘的苦心。”
“那是!”薛太妃没好气的应了两个字,又重新端起那碗血燕,“让宫里的人安分些,臭小子不领情本妃做什么都是白搭。”
“娘娘说的是,这想开了不就好了。”孟嬷嬷一脸祥和地笑道。
薛太妃有些别扭的别开脸,皱了皱鼻子,心底自然还是膈应的紧。
“对了,那戍远侯府的姑娘回来了?”忽然想到什么,薛太妃又看向孟嬷嬷问道。
孟嬷嬷点了头,“说是昨儿就回来了,一直在戍远侯府里待着呢。”
闻言,薛太妃目光变的幽深,又轻轻皱起了眉头,“要说戍远侯府虽有侯爵,但那门第配咱们王府还是差了些的。”
“娘娘怎么想?”孟嬷嬷轻声问道。
薛太妃犹豫须臾,又温声道,“身份是差了些,但要是那许小姐真如外界传的那般也不是不好。”
外界盛传戍远侯府的嫡小姐心系怀王殿下,不远千里追随怀王殿下去战场,更因此伤了脑袋丢了记忆,如此情深多少人都为之感慨。
不过是真是假,她是没有亲自见到过,尚还需考量。
“明儿让人送些东西去戍远侯府吧,顺道代本妃问候问候那位芣灵小姐。”言罢又舀起一勺血燕小口食着。
“是,娘娘放心,老奴明白。”孟嬷嬷便又福身应下。
翌日大早天还未亮透,万俟郇便已经进了宫里去。
昨日陛下未上早朝已经惹得朝臣有些议论,今日自然不能再不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