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落竹所想,邢宅早就乱作一团,前一日刚说了那事然后人就不见了,派了府上几乎所有的人手去找,却还是没有半点儿结果,邢老夫人险些吓得昏厥过去。
其实邢卓猜到和那个所谓的薛公子有关,可是再去寻,整个襄江哪里还有什么薛公子的踪影。
急急派人去凌月坡找温崖帮忙,可是三日了,也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卓儿呀,你说阿染不会真出事儿了吧?”
这三日邢卓一直也没有空闲去织锦阁了,一直呆在府里等着消息,老夫人年老不起惊吓他还得在旁安抚。
“娘,你放心,那个薛公子虽然子顽劣些,但看起来不像是坏人的,许是在同阿染开玩笑呢,娘,你莫要担心,小心伤了子等阿染回来会疚的。”邢卓在一旁安道,但其实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突然听到一声镝鸣,邢卓心头一动,赶起,“母亲,我先出去一趟。”
“去吧去吧。”邢老夫人有气无力摆摆手,并没有太在意。
匆匆出了院子,邢卓便直接往书房的方向去,温崖正在里面等着他。
“怎么样?”刚一推开门,邢卓就急急出声问道。
温崖面几分平静,从腰间掏出一张小纸条,“你自己看看吧。”
邢卓眉头轻皱,将信将疑的看了温崖一眼,走过去接过了那张纸条,急急打开,待看清楚里面的字时,邢卓大怒,“果然是他!”
“这的确是阿染的字迹,想来应该是无事的。”温崖闻声道。
“可是之前你不就是从西郢之人手里救出的,这下又去了西郢,难保不会出什么事啊!”邢卓还是不放心。
闻言,温崖也微微皱了眉头,道,“之前的确是西郢的人不错,可他们和阿染的关系亦是十分古怪,倒也不像是真的挟持,反倒还照顾。”
“什么意思?”邢卓不解道。
“阿染和西郢之间的事,不是你我二人可以猜清楚的,心思聪慧,若是说了无事,十有八九是自有对策了。”温崖淡声道,比之邢卓淡定许多。
“可是之前也说无事,虽想的齐全,难免会出现异况,那个薛公子的心思就与常人不同。”邢卓又道。
“那也说不准,但是能肯定的是,我们现在除了自我安定什么事也做不了。”温崖不甚在意的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了,靠在椅背上惬意的看着邢卓,“邢掌事,的事啊,咱们管不着的!”
“你……”邢卓心中不悦,看着温崖这闲散模样更是气愤,干脆拂袖摔门而出,独留温崖一人在屋嘁嘁一声。
四月的天,就是晚上冷中午热,在落竹的威之下,薛鹤轩给落竹买了一个还算好看的银面,落竹日日戴着片刻不离。
又行了两日,也不知道到哪儿了,落竹也不问,既然他能带来就应该会安排吧。
直到快到西郢京城薛鹤轩告诉要带回薛太尉府,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我不去!”落竹想也没想就道。
“不,不去太尉府你去哪儿?”薛鹤轩愣愣的瞧着落竹。
“为何要去太尉府?”落竹扶额,反问道。
“那是我家。”
“你为什么带一个姑娘去你家?”
“我……喂,脑子里面整天在想些什么东西,你和我喜欢的姑娘比起来那可是差的太远了!”薛鹤轩自认不屑的瞧着落竹。
落竹此刻只想把这混小子打三个杖,“不是我想得多,是旁人想得多。按你所言,你喜欢的那个姑娘份应该不低吧,知道你带了一个姑娘回家应该不难,嗯?”
这么一说,薛鹤轩顿住了,狐疑地看了看落竹,丑丫头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不如你先找个什么简陋点儿的客栈……”
“天还早,我直接带你去见我三嫂……”
二人不约而同的开口,又同时住口不言了。你我我你,不知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