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鹤轩目微凝,想了片刻,道,“听说过一些,也不大清楚。”
“听过一些指的是多?”落竹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又追着问道。
闻言,薛鹤轩又皱着眉头看着落竹,那眸子带着深究的味道,只可惜他的道行尚浅。
“这事儿我可是知道都之又,你一个连岳的人,怎么会知晓?”薛鹤轩缄口不言那些,带着几分谨慎问道。
“天下之大,就没有不风的墙。这世间江湖侠客游士那么多,随耳听来一句,心中好奇,又想着你在西郢的地位也是有的,自然知晓一些,便只当是听个故事罢了。不曾想薛公子如此多心,既然不能说,那便罢了吧!”落竹略带遗憾的开了口,赌气似的把脸别过去了。
“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薛鹤轩也觉得自己多心有些不妥了,可这事儿本来就不是什么彩的事儿,他也是在旁人那儿东拼西凑听来一些,知道的也是不多的。
好半晌,见落竹还是不理他,薛鹤轩有些急了,一咬牙轻声道,“那我只同你说一些我知晓的,你莫要同旁人说了,不然日后你我都是要遭殃的。”
“你若当真,我自然知道分寸。”落竹面上一喜,回头满脸兴趣的着薛鹤轩,“我不过好奇问问,听过了就忘了的。”
“那……行吧。”薛鹤轩皱着眉头点了头,又低下脑袋凑近了落竹的耳朵几分,声音小的跟蚊子嗡嗡似的,不过好在落竹耳力不错。
“我只知道皇族中的确有一个神的氏族在默默支撑着,听闻那巫宿神份神高贵,关乎整个西郢的国运,不过……又听说这一届的神因为不住药浴之苦而出逃了,”薛鹤轩想了想还是把神和皇上那段腌臜事儿给掩去吧,毕竟非议圣上也够他喝上一盅了。
薛鹤轩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是我三哥废了好大力气才给带回来的,如今又被送进药鬼谷里去了,大概也有一年多了,那边儿也没传出什么动静,想来应该是安分了。”
“就,这些?”落竹拧着眉头又问道,说来说去全是知道的东西,那方才做戏有什么意义?
薛鹤轩十分理所当然地睨着落竹,“是啊,我都说了,我知道的不多,也都是道听途说,准不准也不知道。不过我三哥这一年来都在京城,也没见着再提过这事儿,想来神应该是没动静了。”
“……”
不知怎么,心下总有些闷闷的难,落竹敛下眸子,半晌才“哦”了一声,便也没了动静。
“丑丫头,你怎么了,看上去闷闷不乐的?”薛鹤轩不是瞎子,看到落竹这般只是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总觉得脑袋懵懵的。
“要不,我带你出去玩玩儿,整日在这小院子里带着,也的确是够闷的。”薛鹤轩又道,满脸期待的瞧着落竹,他可是只有对念儿的时候才会这么有耐心的,这丑丫头可真是修了好福气!
不过,落竹并没有这种觉,这时候薛鹤轩再叽叽喳喳的,只觉得聒噪至极,心头愈发烦闷。
“不去,我乏了,想回屋里休息了,薛公子自便吧。”说着,落竹一摆手便站起了子,二话不说直接摔门回了屋子里。
独留下薛鹤轩一个人在寒风中不知所措。
……
风一阵雨一阵的,真是莫名其妙,果然还是他的念儿好,温如水,又娇俏可人,跟这丑丫头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好不好!
骤然被吃了闭门羹,薛鹤轩鼻子,翻了个白眼一个纵便又跃上了屋顶,再几个步子,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下午时候,许芣灵又来了纨坊一趟,顺道带了些糖糕饯儿还有各种小吃什,约莫是怕落竹没趣儿,陪着落竹待到了傍晚时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一日日周而复始,皆是如此,落竹就像是一个豪华牢笼的犯人似的,不过有的悠闲,也懒得折腾什么名堂,别人给安分,自然也会报之以琼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