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十三娘便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去,直到回了自己的屋子,将房门关上上了栓。
被盯上,不,应该说,邢染逃不了了,怀王殿下竟然要对这样一个小姑娘下手。
可是,为什么呢?
十三娘想不,也不敢再想。
这个京城最惹不得的两个人就属怀王殿下和萧家公子,如今看来,偏偏那邢染只怕是两个都惹上了,那便真真算是回乏术了。
与那姑娘无亲无故,也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也没必要将自己甚至纨坊给搭进去。
至于芣灵那,还是暂且先瞒着。不管怀王殿下到底要做什么,芣灵和怀王的亲事算是板上钉钉的,莫要因为一个不安分的丫头就让他们生了嫌隙才好。
十三娘回屋的动静大,心也跟着一直提着不曾放松,一时间竟然连一只扑闪的鸟雀从院中振翅而飞的声音都不曾注意到……
一夜安然,所有的一切都死如初的模样,或许大家心思各异,至表面却是相安无事。
在那小院子待的无趣,落竹早上也不起那么早了,干脆就裹着被子在床上躺着,纵然不大能再睡得着,但阖着眸子在床榻上不时翻翻子也是舒服的。
“叩叩——”
“叩叩——”
突然,响起一阵阵敲门声,扰了落竹的清闲,落竹自然不高兴,都已这样了还要闹得怎样不得安生?
“谁啊!”落竹一把拉了被子蒙住脑袋大吼了一声,门外的声音并没有停歇的意味。
落竹只当又是来送饭的,接着又高吼一声,“东西放外面就行了,老娘还没起呢,敲敲敲,吵死了!”
“柏落竹——”
一道冷淡的声音从屋外响起,落竹骤然一个机灵,赶坐起了子,着惺忪的眼睛,心里气闷极了。
的,一大早这万俟郇就非得来闹腾不是,让不让人活了!
“我还没起呢!”抱着双膝坐在床榻上,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落竹又大吼一声。
“现在可以起了。”冷淡的声音又从外头传来,不带一点儿人味儿。
啊!你他娘的这么喜欢压迫人不?
落竹心底里恨恨咒骂,双手胡乱着自己的头发,屋外敲门声仍旧不断,势有一种不出去他就不停的意味。
好,催是吧!
落竹咬着下,干脆就顶着窝似的脑袋,随意拿起一件外披披在自己月白的中外头,脚上随意的踏着鞋子就往屋门走去。
“有事?”房门被暴的打开,落竹微微倚在门板上,不耐烦的瞧着万俟郇,眼底里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而万俟郇见着落竹这副模样,显然是愣住了,未曾想到真的还没起床,这会儿这副乱糟糟的模样直教他皱起了眉头,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不知道修饰自己形象的子,妇容妇德难道不曾学过吗?
见着万俟郇异样的眼神,落竹就知道他心里定然是没想着好的,撇撇,不免咬牙切齿地催促道,“怀王殿下尊驾,有事说事,一大早的扰人清休着实让人不齿!”
“自是有要事。”万俟郇赶收拾好自己的脸,又恢复冷淡,瞧了落竹一眼,直接推开落竹的子大步往屋子里走了去。
“喂,你娘没教过你子的闺房不能乱进的呀!”落竹被万俟郇的态度激怒,又冲着万俟郇的背影大吼一声。
“这是本王的府邸,每一本王都去得。”万俟郇看小丑似的眼神看着落竹,让落竹有些抓狂。
你的府邸老娘还不想住呢,真把自己个儿当什么葱了,宵小之辈!
心里憋着一口老,落竹也大步走过去,直接在塌上甩了脚上的鞋子盘坐下,“有事?”
“你不去将头发理一理?”万俟郇瞧着落竹乱的不能再乱的头发,心底跟长了似的痒痒极了。
“不高兴,不乐意梳,有事说事。”落竹冷哼一声,单手撑在小案上,托着自己的脑袋。反正如今也没什么需要顾及的,索破罐子破摔,得让自己心里痛快了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