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外头竟然就没了动静了。
走了?就这么走了?薛鹤轩,你他娘的是不是来救人的啊!
落竹真想立刻冲出去追上薛鹤轩好好教训一番那个臭小子,这时候再一挣扎,轻轻松松便得了自由。
万俟郇顺势起离开落竹一段距离,神清冷的迎上落竹怒火中烧的眸子。
耳朵上湿濡濡的,还有些发疼,落竹真恨不得将袖中的银针直直往万俟郇的管去,死了才好,一了百了。
只是这时候不是去计较这个的时候,落竹赶就快步往门口走去,这时候薛鹤轩应该还没有走远,若再多个心眼儿,指不定还有希。
心中微微期许,落竹就要打开屋门,后又传来万俟郇略带嘲讽的声音,“人早就走了,你再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纵然如此,落竹却是不管,一把拉开屋门快步走了出去,但见着院子里有一被折断的树枝,兴许是方才薛鹤轩进来时闹得。
除此之外,一片寂静,毫无异常。
“鹤轩心思单纯,芣灵怕事也不敢告诉他许多,所以你觉得他凭什么不信我呢?”万俟郇缓缓走至落竹后,角挂着一抹冷笑,嘲讽直至。
闻声,落竹子骨一僵,双手在宽大袖之下不握拳,难道终究没能瞒过他?
“很奇怪是不是?”万俟郇又微微弯着子靠着落竹耳侧低声一语。
落竹一个激灵反应极大的躲开,险些被上的绊了脚。
难得见着落竹吃瘪,如此形万俟郇只觉得见着什么新奇的东西,角的笑意不减反增,缓缓走去在庭中石桌前坐下。只是那笑意尚不及其中的冷意,冷,彻骨的,带着警告的冷。
“夫人好手段!”万俟郇又抚掌笑道,似乎很是看到落竹的窘态。
“怀王殿下这是何意?奴家不明白。”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和对万俟郇的恶心,落竹也扯出一抹笑来,丝毫不惧地迎上万俟郇的探究。
“哦?是吗?”万俟郇声调微挑,又做出一副随意的状态,“纵然本王不知夫人用了什么法子,但是夫人让芣灵大刺刺去找鹤轩,着实不是什么好法子。毕竟他们二人也在本王的掌控之下,夫人说,是不是呢?”
“怀王殿下也说了,咱们这些人都是怀王殿下手里的人偶,既如此,怀王殿下说一奴家敢说二吗?”落竹挑眉看着万俟郇,不带丝毫示弱。
万俟郇并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病,但笑道,“夫人果真是伶牙俐齿第一人!”
“怀王殿下过誉了,怀王殿下才是瞒天过海第一人!”
之前是障雾林假死,如今又是诓骗薛鹤轩,怎么就想不到,这样一个男人,为达目的,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这样的话如今从落竹口中说出万俟郇并不恼,整个西郢都不敢有人这样同自己说话,但是还有用,暂且容嚣张些许时候也未尝不可。
“夫人这是在催促本王快些替夫人救出神吗?”万俟郇抬眼道,语速很缓,带着极度的蛊意味,就如同方在在屋咬耳朵那般。
落竹脸也沉了下去,后退几步拉开一段距离不去再看万俟郇,声音亦是疏离之至。
“的确想的,既然迟早都是要开战的,那不如尽早吧。趁着如今齐业要送和亲队伍去北丘该是无暇顾及这边儿的,你再一举攻下连岳,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岂不快哉!”
西郢和连岳要是开战,到时候也不过就是一个被利用的导火索罢了,双方积怨已久,这场仗总是要打的,自难保可没那个本事做什么扭转乾坤的事。
哦,不对!
或许……以死明志,反正在连岳就是一个已死之人,万俟郇也没有办法找什么借口,就算是有,也是他挑衅在先,落了下风。
不过自然,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子,不会那么轻易舍弃自己的命,至几次三番劫祸得生,如今倒是惜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