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想去?”贾嬷嬷面上有些为难,但是还有些心软了,见许芣灵点头,贾嬷嬷抿着,“小姐若真是想,便容老奴再想想法子。”
“多谢嬷嬷,芣灵就知道还是嬷嬷是对我顶好的人!”许芣灵朝着贾嬷嬷撒娇道。
待贾嬷嬷走了,许芣灵心底里又想着那个纸团也有些不踏实,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殿下也不会人知道的,而且又是想救姐姐的人……
会不会跟之前在连岳救走姐姐的是一伙人?
想到这儿,许芣灵心中明朗了些许,姐姐在连岳混的风生水起,一连走了这么多日,的人自然不会白白等着,许真的是机会来了。
纨坊这些日子一直是忙的不可开,十三娘也亲自接了活儿,整日忙的脚不离地,甚至,大家伙儿连又缺了一个人都不曾发觉。
京城某个小作坊的后院儿里,一群人肃穆冷面,面上带着些许凝重。
“人还没过来?”坐在上座的银霜面上有些不耐烦,他们快马加鞭赶来此竟还要花费时间白白等上这么些时候?
“姑娘莫急,最近那纨坊事有些多,一时脱不开也是常有的。”一旁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老实的男人连忙站起子打圆场,也有些急,纨坊到他的豆腐坊也不远,怎么这会儿还没见着影儿。
倒是说曹曹就到了,银霜正黑着脸就见到一个白影突然闪过,再然后一个梳着双螺髻的小丫头就匆匆走了过来,正是纨坊的蕊儿。
一见到银霜,那丫头又快步走到屋子里对着银霜拱手略带愧意道,“让姑娘久等了,是属下的错。”
“人来了就好。”虽是一腔怒意但也就此作罢,银霜淡淡道,便坐下说话。
“说吧,可有寻到踪迹。”银霜又问道。
蕊儿面带难,“尚且还不能确定,但是属下曾随着太尉府薛公子追去一条旧巷,似乎是怀王府的地界。之后薛公子失而归,属下也不敢贸然进去查探,所以十公主是否在怀王手里属下也不敢下定论。”
“未曾有定论?”银霜脸又沉了几分,“怀王当初为何要找十公主你可有听到些什么?”
蕊儿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罢了,那怀王向来诡计多端,即是有意要带走又怎会轻易落下痕迹,你也无需自责。”银霜吐了一口浊气。
“那姑娘,咱们要不要先派人去怀王府探探虚实,若是知道人在哪儿,救出来也会方便许多。”之前替蕊儿说话的豆腐坊老板又道,他也是这几日银霜姑娘来了西郢才知道十公主的事,也不敢妄自做些什么。
“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银霜抬手止住豆腐坊老板的话,面凝重。
西郢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指不定都有怀王的眼线,如今一切未定,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已给戍远侯府的小姐传了信,等他们先悉京城形势,知己知彼,再动手也是不迟。
……
到了北丘之后行程就快了许多,萧青致是一个好亲王,辅佐皇帝理后顾之忧是一把好手,这几日有他在整个马队都多了许多欢声笑语,不苟言笑如李元乐也对他甚是有几分好。
北丘皇帝早就将一切准备好,甫一如京城,便以十里红妆相迎,这一场帝后大婚,可谓是声势浩,百姓多有称赞。
毕竟连岳对北丘出兵相助,百姓们心中自是清楚的,于是连带着对这位来自连岳的长公主殿下,他们的新皇后,也是心生敬畏。
当夜,连岳长公主主长乐宫,整个皇城红灯红绸满是喜庆之意,更有乐伶人连夜笙歌到天明,一切都是繁盛景象。
而齐业等人则在国宴之后被安置于驿馆之,大礼已过,便将要启程返回连岳了。
只不过,当夜云国公府之,有人似乎瞧见两个男子坐于屋檐之上各拿了一壶酒对酌,不时瞧着月亮,说上几句话。
不过,那些人不敢细瞧,因为那头正是他们国公的院子,向来非侍之人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