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不下,跋叔亦是坚持之人,死活不愿离开,落竹渐渐恢复些许理智,心底仍旧拔凉,却也不再坚持。
那就再等等吧,或许真能等到银霜回来,或许一切都会过去的……
而那方客栈之上,一众甲兵齐齐上阵,纵使银霜武艺再高强,也顾及不暇。
一时之间败早已定局,可惜,银霜怎肯认输,上或深或浅已被刀剑伤了数道伤口,淋漓的鲜滋滋从伤口中流淌出来,上那玄也被染了黑红,所及之,地上也是滴滴水。
再到后来,体的力量一点点散尽,每一步每一剑都动的迟缓,不一会儿又添了数道伤。
屋子里的桌椅早已被这场打斗所毁,当地吏客栈的老板齐齐在外头,大气儿都不敢出,做什么都不是,只能极力压低自己的存在。
而一直,万俟郇都冷眼看着眼前这场寡不敌众注定败的打斗,眼底冰冷毫无波澜。能从他手底下救人的,他还以为有多大能耐。
原来,也不过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人罢了。
只知一味蛮攻,看起来蠢钝直至,倒不如那个人能屈能。只不过这一的傲骨和坚持,确实要让他抚掌称好了!
“停手吧!”眼看着银霜疲力竭,几乎顷刻间就要倒下了,万俟郇这才抬手制止了那些甲兵的攻击。
地上染上了大片的迹,银霜是拼了死力,好歹也伤了几个甲兵,说起来算不得太差。
此刻,力气散尽,体里的还在不住的往外流,就像是体的要尽数流干而死,单手杵着满是迹的长剑地板之中,子一软一下跌跪在地上。原本就没什么的脸此刻更是苍白的可怕,也散尽,头发被斩乱,狼狈的耷拉在脑袋上,些许落在额前。乍一看,就像是地府里头出来索命的黑无常。
“带伤的将士下去找大夫看看吧!”万俟郇只瞥了银霜一眼,冷若冰霜的眼又看向同样疲惫的甲兵们。
“是。”那些人不敢违抗怀王殿下的命令,赶一个搀扶着一个急匆匆从门口的隙尽数逃似的走了出去。
带着一子腥味儿,一旁一直站在万俟郇后的胡双眉头微微皱了皱,而那个小吏直接手捂住了鼻子,面痛苦甚至想要做呕。
“杜大人是觉得自己无事吗?”
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如同玄冰里传来的话,吓得那小吏一个哆嗦,手也不敢捂着自己的鼻子了,脸也不敢皱了,佝偻着子,毕恭毕敬道,“下不敢。”
想了想,杜大人却实在真真觉得自己好像做不得什么,走也不知道走哪儿去,一时间不知所措,只好着头皮又对着万俟郇道,“怀,怀王殿下,不知可有什么事需要下去做的,下这就去办的。”
“一群废!”
一声厉喝传来,吓得外头之人全部“咚”的跪了下来,杜大人更是子抖如筛糠,可他哪里知道怀王殿下的意思,他也没说错话呀!
胡双站在万俟郇后看着这一切,眼微变,还是往后退了一步走到杜大人跟前,冷声提醒道,“杜大人莫不是忘了,朝廷要犯被私藏在此竟无人上报,要么就是这客栈包藏祸心,要么就是您……”
“是是是,下明白!”不等胡双说出下头的话,杜大人赶出声道,要是下一句话真说出来他的仕途可就真的是玩完儿了,他小心翼翼走到今日,自然不会将自己拖向深渊。
那么……
只见杜大人麻溜地站起了子,清了清嗓子朗声对着外头他带过来的几个衙役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他压回去,私藏罪犯何等大罪,可莫要耽搁了审讯!”
“是——”
“是——”
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个衙役也有些懵,但见此形哪里敢耽搁,纷纷站起子直接将尚在愣怔之中,跪地一眼迷茫的客栈老板给连拖带拽带走了。
待反应过来,那客栈老板硕的子在地上,已被拖出了老远,可他,他就是来看热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