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齐老将军去的时候齐业和齐婼也没有对多大,她的女儿也才正当花信年华,正是最好年华却孀居了,如何不叫人惋惜。
“是女儿的不是。”听了这话,齐老夫人垂下眼捷,心里头不是滋味儿,眼眶不知怎的就湿了。
“你也莫要多想了,陛下尚且顾念旧情,总还有回旋的余地。”杨家太夫人抹了抹齐老夫人眼角的湿泪,终是出声安慰道。
言罢,总算是瞥了齐业一眼,伸手一把拉了齐业的胳膊往床前一拽,“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你母亲认错。”
“母亲,儿子知错了。”齐业倒是不退就,低着脑袋就道,瞧着却觉得呆头愣脑木讷之极。
“错了什么?”杨家太夫人不知道自个儿从小就被他外祖父夸着聪慧的外孙怎么今日如此蠢笨,不免出声喝道。
“不该私自派人前去西郢,不该惹了母亲气恼。”
“还算是清楚的。”杨家太夫人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你也老大不小了,子嗣之事也是要想的。等这事过了便在京中为你寻一位好姻缘,若是京中的不行,在地方的世家里也有好的,你可莫要挑剔。落儿那丫头福薄,年纪轻轻就去了,你外祖父曾言她是聪明的丫头,我瞧着却不然,就是商贾家的女儿,心里头弯弯绕绕太多,没准就是自己没看开。日后我与你外祖父自当亲自把关,为你寻一位贤良淑德的,可知道了?”
外头的传言不管真假,杨家太夫人不好在齐老夫人面前明白的提,自是说的隐晦,只是不管是死没死,也就当她死了去,一个女儿家,却是惹出了这么大的祸端,当真是个祸害。
“外孙知晓。”齐业唯声应道,敛下的眸子甚是平静,杨家太夫人看着终究满意了些。
又随口开导叮咛了齐老夫人些许话,杨家太夫人也不能一直在这儿待下去,终是起身要走的,齐业自是要亲自相送。
行至屋门前,杨家太夫人停住了脚,伸手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来,直接塞到了齐业手里,又出声叮嘱,“既然陛下不让你管事,你就收敛了心思好生照顾你母亲,你身子里也留着杨家的血,总不会让你难过。”
“多谢外祖母教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