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再多待些时候。”芷烟垂下眼捷,掩去眸中复杂,纵使知晓那个男人已有良人伴随,可终究还是觉得不大甘心的。
“能不能不走了?”裴正青问的小心翼翼,搭在上的手也不握,可这次再不问,只怕没有机会了。
“裴大人说笑了。”果然,还是当做玩笑话,笑得清浅,“芷烟本是天涯人,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这里早已没有芷烟的容之所了。”
裴正青薄抿,“我知你不喜拘束,可我的心意你也不会看不出吧,你是子一人在外总归多有不便,我会庇护你,给你一安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拘束你的。”
“大人,”芷烟轻唤了一声,“您为何不敢带芷烟回府上呢?”
“我……”是啊,他一直都有顾虑的。
可是,陛下已出言,他不能放手,他总要尽己所能护一护。
“是我顾虑太多,只要你愿意,我愿以正妻之礼迎你门,真的。”裴正青态度诚然,眉头微蹙眸中满是神。
有一人真心相待,芷烟的确心中有悸动,可见惯了那么多人冷暖,芷烟知道很多时候一腔赤诚又有什么用呢,人生而世俗,有很多不想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无可奈何。
“大人,容芷烟……再多想想吧!”
裴正青自知自己反应太过,收回目,须臾,点了点头,声音仍旧轻,带着宠溺,“好。”
连岳局势张,北丘皇宫亦复如是。
长乐宫仍旧喜庆,可是宫中之人却面满愁容。
李元乐拿着连岳传来的信纸,一时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忽然之间就这般了,西郢出兵如此之快,竟打的人措手不及。还有皇弟,怎能派王去做先锋呢,王司马昭之心,这不是白给了他机会。
“陛下可下朝了?”李元乐抬头看着弦苡,急急问道。
王是靠不住的,可他手上也掌握了连岳小半的兵力,若是他和西郢联手,纵然对齐业再有信心,也难保真能护连岳周全。
“娘娘,如今才辰时,陛下还未下朝。”弦苡见李元乐面难看,也知连岳况不容乐观。
“罢了,本宫还是先去广明宫等着吧。”李元乐说着就站起了子,疾步往外头走,若能有北丘出兵相助,至齐业也多了胜算。
今日一如往常一般朝臣叙职,却没有一个人提起过连岳之事,萧青墨也是这两日才接到消息,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北丘自顾不暇哪有多余的力去帮连岳,索也就不提了,于是今儿早朝也下的格外早。
李元乐在广明宫外求见的时候萧青墨正看着手上小笺出神,眼中愤怒欣喜愁绪各参半,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怒的是云容又背着他去了连岳,而且还是瞒了他那么多事。喜的是清猗竟然还活着。而愁的自然是清猗被万俟郇利用在连岳和西郢的战场上沦为枪炮。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有侍进来看着萧青墨古怪的神,步子都谨慎起来。
“皇后?”萧青墨这才回神,抬眼看着殿外隐约可见的一抹倩影,至此他自然知道来所为何事,抬手了眉心,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让皇后进来吧。”
“是。”
不多时,便见着一袭宫装,妆容依旧致,上的高贵之气不可忽视。这样的子甚至萧青墨都有些觉得不可亵渎,而他们也一直只是相敬如宾罢了,将后宫协理的井井有条,他便也只需应付前朝。
“臣妾参见陛下。”李元乐进殿便恭敬行礼,一姿一态都周到得很。
“平吧。”萧青墨微微抬手示意李元乐起,又赐了座,这才问起话,“皇后看起来脸不太好?”
“许是这两日未曾休息好吧。”李元乐温声应话。
萧青墨很有默契的再问,“皇后可是有什么心事,或是后宫里出了什么事惹了皇后心烦?”
“自然不是,后宫一切安好,陛下不必忧心。”李元乐扯了扯角,忽然却从座上起在殿中跪下,“不知陛下可听闻了连岳如今遭西郢挑起战事,边关吃,臣妾恳求陛下多多思量,出兵相助。”